夜歸驚魂
夜幕仿若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徐徐鋪展,將城市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繁華的都市在白晝的喧囂後,此刻像個疲憊的巨人,燈火漸次稀疏,僅有遠處高樓的窗戶還零零星星地閃爍著微弱光芒,宛如夜空中寥落的寒星,散發著絲絲冷意。
小張和小麗,這兩個被工作壓榨了一整天的都市白領,正拖著如灌了鉛般沉重且疲憊的身軀,艱難地走在回家的路途中。街道兩旁,身姿婆娑的樹木在晚風的撩撥下,沙沙作響,恰似一群神秘的暗夜使者,交頭接耳,低聲訴說著那些隱匿於黑暗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那聲音,時斷時續,隱隱約約,更增添了幾分夜的陰森與詭譎。
“聽說這條路最近不太平,有人晚上看到奇怪的東西。”小麗的聲音仿若深秋裡一片瑟瑟發抖的枯葉,透著止不住的顫抖,她那纖細的手指,如同鉗子一般,緊張且用力地握住小張的手,仿佛那是她在這暗夜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小張卻聳了聳肩,嘴角扯出一抹故作輕鬆的笑意,嗤之以鼻道:“彆聽那些無聊的傳言,都是些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人瞎編出來的,就為了博眼球、尋刺激。”話雖如此,可他的目光在掃向那幽深昏暗的街角時,還是不自覺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當他們踏入那條昏暗如墨的巷子,一股宛如從冰窖中湧出的冷風,裹挾著徹骨的寒意,迅猛地從背後掠過。小麗的身體瞬間繃直,像隻受驚的小鹿,打了個寒顫,嬌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小張懷裡縮了縮。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又充滿哀怨的呻吟聲,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貼著他們的耳畔悠悠響起。那聲音,似有若無,卻如同一記記重錘,狠狠砸在兩人的心間,讓他們的腳步仿若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你聽到了嗎?”小麗的聲音已細若蚊蠅,幾近耳語,每一個字都裹挾著濃稠得化不開的恐懼,在這死寂的巷子裡輕輕飄蕩。
小張咽了口唾沫,強自鎮定,瞪大了眼睛,試圖穿透眼前那如墨般厚重的黑暗,環顧四周。可映入眼簾的,唯有一片濃稠似墨的漆黑,平日裡那昏黃黯淡、聊勝於無的路燈,此刻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捂住了光芒,顯得格外昏暗朦朧,光暈搖曳不定,仿若隨時都會熄滅。他硬著頭皮,輕聲回應道:“可能是風吧,咱彆自己嚇自己了,趕緊加快腳步離開這鬼地方。”
兩人仿若驚弓之鳥,腳下生風,步伐急促得近乎淩亂。然而,那詭異的呻吟聲卻似附骨之蛆,不僅沒有隨著他們的加速而漸弱漸遠,反而愈發清晰可聞,且那沉重拖遝的腳步聲,如同密集的鼓點,在他們身後緊緊相隨,不斷逼近。小張和小麗的心跳仿若失控的戰鼓,瘋狂擂動,胸膛裡似有一頭莽撞的小鹿在橫衝直撞。恐懼,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瞬間將他們徹底淹沒。他們脖頸僵硬,不敢回頭張望,隻能緊緊相擁,相依為命般,向著家的方向奪命狂奔。
詭異的邀請
逃出那令人窒息、仿若鬼門關的巷子,小張和小麗依舊驚魂未定,呼吸急促得如同破舊的風箱,粗重而雜亂。他們的腳步匆匆忙忙,好似身後依舊有那看不見的鬼魅在追趕,一心隻想將適才那仿若噩夢般的恐懼,狠狠拋諸腦後。
可命運仿若一個愛捉弄人的頑童,就在他們即將踏入那象征著安全與庇護的小區門口時,一張泛黃且散發著陳舊氣息的請帖,仿若一片凋零的秋葉,悄無聲息地飄落於他們腳邊。請帖之上,“誠邀您參加明日夜宴,地點:老宅”這幾個墨字,仿若一雙雙幽森的眼睛,冷冷地凝視著他們,透著無儘的神秘與詭異。
小麗眉頭緊鎖,仿若一道蜿蜒曲折的溝壑,滿是困惑與不安。她緩緩彎腰,拾起那張請帖,輕聲呢喃道:“這是誰給我們的呀?咱們認識的人裡,壓根沒有姓古的啊。”那聲音,輕得如同風中的一縷細絲,滿是疑慮。
小張接過請帖,指尖剛觸碰到那泛黃紙張的瞬間,一股仿若來自冰窖深處的寒意,順著指尖直竄心底,讓他渾身一個激靈。他咬了咬牙,努力擠出一絲鎮定的笑容,說道:“也許是哪個搗蛋鬼搞的惡作劇,或者就是個無聊的玩笑罷了,咱彆理會它,就當沒這回事。”可他的眼神,卻不自覺地在請帖上那幾個字間來回遊移,心底像是被一塊無形的巨石壓著,隱隱感到不安,一種莫名的預感如烏雲般在心頭悄然聚攏。
夜深人靜,四周靜謐得仿若真空世界,唯有他們那粗重急促的呼吸聲和如雷鳴般的心跳聲,在耳畔清晰回蕩。請帖上的文字,仿若被施了魔咒一般,似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魔力,緊緊拽著他們的目光,讓他們的視線難以移開分毫。
“但是……如果是真的呢?”小麗的聲音中,好奇與恐懼如麻花般緊緊纏繞,交織成一種複雜難明的情緒,在這寂靜的夜裡輕輕飄蕩,透著絲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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