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寶物,我勢在必得!”
寧泓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他步伐堅定,徑直邁向那朵搖曳生姿的火蓮。
塗川林一行人見狀,急欲上前阻攔,但被其他三人散發出的氣息死死鎖定住。
正當寧泓的手指即將觸及那熾熱而神秘的火蓮之際,天地仿佛為之色變,四周地動山搖,火蓮似乎也感應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它不再寂靜,而是猛然間騰空而起,化作一抹絢爛的火紅,在空中翩翩起舞,釋放出足以焚儘萬物的火焰氣息,將寧泓一行人震得連連後退,臉色大變。
火蓮似乎擁有了自我意識,它不甘被束縛,更不願落入凡人之手,於是,它以一種決絕的姿態,向著幽深的洞口疾馳而去,留下一串串熾熱的尾焰,劃破夜空,留下一道令人心悸的軌跡。
“不要被它跑了,速速追擊!"
唐三葬見狀,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他深知此物的非凡,一旦錯失,恐難再尋。
話音未落,他已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穿梭於眾人之間,率先向火蓮逃逸的方向追去,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其餘人等見狀,亦是紛紛不甘落後,各自施展身法,緊隨唐三葬之後。
寧泓眉宇間驟然凝聚起一抹凝重,沉聲道:“此地暗流湧動,我分明感知到數股強大的妖獸氣息正悄然逼近,情況不妙。”
元柔聞言:“先不管這些,火蓮已自行脫困而出,我們務必緊隨其後,莫讓蕭遠烜等人占了先機。”
言罷,她身形一展,化作流光,急掠而出,顯然是急切萬分。
其餘四人見狀,亦是毫不猶豫,緊隨元柔之後,追隨著唐三葬等人的蹤跡,破空而出,離開了那幽深莫測的山洞。
當他們唐三葬五人衝出遺跡的刹那,眼前景象令人觸目驚心——一頭龐大的赤炎龍鱗獸赫然橫陳於地,其軀乾之上,火焰餘燼猶自閃爍,透露出它生前那不可一世的威猛。
而四周,則是散落著無數修士的遺體,或倒臥,或蜷縮,血跡斑斑,昭示著這裡曾發生過一場慘烈至極的混戰。
“看來這赤炎龍鱗獸在最後時刻將這裡的所有修士都儘數殺死,而自己因燃燒精血而死亡。
唐三葬迅速來到赤炎龍鱗獸殘骸旁,指尖輕觸,一顆蘊含著磅礴妖力的赤紅妖核便靜靜躺入了他的掌心。
未做過多停留,他身形一轉,如同獵豹追逐風中的獵物,毅然決然地向著那朵在火海中搖曳生姿的火蓮疾馳而去。
身後,寧泓一行人緊隨其後,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緊迫。
“該死,赤炎龍鱗獸的妖核也被他們拿走了,如果這火蓮再拿不到,我們此行豈不是成了笑柄,顏麵儘失?”
寧泓的麵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滿載著不甘與憤懣。
就在幾人跟隨火蓮來到遺跡戰場的時候,一幕令人瞠目結舌的景象驟然展開,仿佛天地間最狂野的樂章驟然奏響。
隻見四麵八方,數以千計的妖獸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它們踏過之處,萬物凋零,留下一片荒蕪與絕望,無一幸免於難。
“該死,竟然是傳說中的獸潮,我們竟然遇到了獸潮!”塗川林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緊迫,在這危機四伏之際顯得格外沉重。
林芊月美眸中閃過一抹焦急,迅速轉向唐三葬,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依賴
“三哥,眼下情勢危急,我們是該堅持追蹤那朵火蓮,還是暫避鋒芒,尋找生路?”
唐三葬的目光在眾人臉上緩緩掃過,最終定格在遠方的火蓮之上,那裡似乎有著某種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他沉吟片刻,而後語氣堅定,仿佛能穿透一切紛擾:“火蓮,由我親自去追,你們則需小心應對這獸潮,尋機撤離,務必保證安全。”
鳳棲輕啟朱唇,語帶堅決:“你孤身追逐那朵熾熱火蓮,又要時刻提防四周蠢蠢欲動的妖獸,這如何使得?我意已決,定要與你並肩作戰。”
林芊月聞言,亦是秀眉微蹙,聲音溫婉而堅定:“正是,多一人,便多一份助力,我們共進退,方顯同袍之誼。”
後方,塗川林、李宗宇、蕭遠烜三人,眼神交彙間滿是默契,紛紛頷首讚同:“與唐兄以兄弟相稱,豈能坐視你獨闖龍潭?無論風雨,我們同行。”
然而,唐三葬卻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深邃,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理智
“諸位好意,我心領了。但此行凶險,我們若集體行動,目標過於顯眼,反而不利。”
“妖獸雖無差彆攻擊,但分散逃離,各自為戰,卻能大大增加脫險的機會。”
唐三葬的話語,沉穩而堅定,如同枯木逢春前那最後一縷不屈的寒風:“諸位放心,我自有分寸,若事態超出掌控,定當明智抽身,畢竟,生之美好,吾亦向往之。”
眾人聞言,目光交彙間,幾番思量,終是達成了共識——分散撤離,以求生機。這份決定,雖含無奈,卻也透露出一絲生存的智慧與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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