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凝視著石碑之上,那密密麻麻、曆經歲月洗禮的刻痕,每一行字都承載著天玄宗數千年輝煌曆程中,每一屆新生論劍賽最耀眼的榮耀。
這並非淩絕榜那般,彙聚了宗門頂尖強者之名,卻也彆有一番風味,它銘記的是每一代新生的初綻光芒,是青春與熱血的見證。
在這斑駁的石麵間穿梭,唐三葬的目光逐漸凝聚,終是尋得了那三位熟悉的名字,心中不由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與自豪。
“原來三位師兄都是各自時代的新生第一名,既如此,我唐三葬,又怎能甘於平庸,讓這份榮耀在我手中黯淡?”
“今年這新生第一名的稱號,我要定了。”
唐三葬的聲音雖輕,卻字字鏗鏘,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與信心。
看完淩絕榜和新生榜之後,唐三葬便步履輕盈地踏上了前往蒼冥峰的蜿蜒小徑。
正當他踏入蒼冥峰之時,一陣不合時宜的喧囂打破了周遭的寧靜,讓唐三葬不禁停下了腳步,眉頭微蹙。
“鳳師妹,你心中所求之物,無論何物,我楊泉皆願傾儘所能,隻為能與你結識一二。”
一個略顯油膩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伴隨著的是一名青年滿臉諂媚,口水幾乎要滴落的模樣
他正對著一位清冷絕塵的女子,進行著一場看似執著實則令人不悅的糾纏。
鳳棲秀眉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厭惡,語氣中帶著幾分堅決與怒氣
“楊泉,我已多次言明,你我之間並無交集的必要,請勿再糾纏於我。”
“嘿嘿嘿,鳳師妹此言真是過於見外了,同門共聚蒼冥峰下,緣分自會牽引我們相知相識。
“我這不過是想提前鋪墊一番,讓未來的情誼更加深厚。”
“師兄我,在這蒼冥峰上,歲月悠悠,已算得半個主人,對峰上的一草一木皆是了如指掌。”
“何不趁著這閒暇時光,讓師兄帶你領略一番峰間的風物之美,也算是一份薄禮,如何?"
鳳棲聞言,輕盈轉身,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拒絕,腳步輕盈欲離,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師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此刻尚有要事需辦,恐不能隨師兄遊覽,多謝好意,他日若有機會,再敘不遲。就此彆過。”
話音未落,鳳棲已是步步生蓮,欲抽身而去。
楊泉見狀,笑容依舊,卻也不失分寸地邁出步伐,輕描淡寫間橫亙於鳳棲前方,言語間多了幾分溫雅與誠懇
“鳳師妹且慢,莫急於這一時之離。你我既是同門,自然有話好好說,何須急於回避?不過,若是師妹真有不便,師兄自然不會強求。”
“隻是這舉手之勞,想為你拂去一路風塵,也是一番心意罷了。”
言畢,一隻粗糲的手掌悄然探向鳳棲那精致的臉龐,其上勾勒著幾分令人不悅的猥瑣笑意。
“狗就見得多了,跟尾狗倒是罕見之至,真是奇了怪了,這世間怎會有如此醜陋的追求者。”
一道清洌的聲音突兀地劃破空氣,落入楊泉耳中,楊泉聞言,臉色瞬間沉若寒鐵,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他壓低嗓音,聲音中夾雜著不容忽視的威嚴與怒意
“何方鼠輩,膽敢在此放肆,辱我清譽?有種便現身一見,讓楊某瞧瞧,究竟是何等人物,竟有如此大的口氣,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話語間,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壓自他周身彌漫開來,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哦?結丹境嗎?你進入內門多久了?竟然還是這種境界,莫非真是那等天賦平平,難成大器的庸才?"唐三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步伐不疾不徐地逼近。
楊泉聞言,怒火中燒,雙眸仿佛能噴出火焰,他厲聲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如此出言不遜!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我楊泉行走宗門,怎會對你這等無名小卒毫無印象?”
話音未落,一陣清脆如鈴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抹曼妙身姿輕盈躍至唐三葬身後,鳳棲急切地喚道:“三哥,此人惡語相向,你可要替我出氣啊!”
唐三葬聞言,目光溫柔地掠過鳳棲,輕笑道:"你這丫頭,區區一個結丹修士,何需我親自出手?你的修為,對付他已是綽綽有餘,何不借此機會練練手?"
“哎呀,他跟我是同一個內門的,再說了我剛來天玄宗沒到一天,便與內門師兄起爭執,實屬不妥,恐落人口舌,但你又不是蒼冥峰的人,即便有所動作,外人也說不得什麼。"
“本來啊,我來蒼冥峰是有東西給你的,卻不曾想,剛到就撞上這等麻煩事。”
鳳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哎呀怕什麼,你若能在公平較量中勝出,非但不會遭受責難,反而會贏得眾人的敬佩與矚目。畢竟,實力才是硬道理,不是嗎?"
楊泉看著兩人如此親密,心中怒火猶如被狂風驟雨點燃的烈焰,熊熊燃燒
“哼,小子,識相的就立刻從我鳳師妹身邊消失,否則,我定要讓你嘗嘗筋骨儘斷的滋味!”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每一個字都仿佛重錘,敲擊在空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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