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苦的呻吟,在靜謐的修煉空間內回蕩了數息之久,隨即,一股磅礴而威嚴的氣息猛然爆發,如同狂風驟雨,席卷了整個靜謐的修煉區域。
修煉室的石門轟然洞開,一道身影如龍騰躍,瞬間佇立於門外,雙眸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向著四周咆哮
“何方宵小,膽敢驚擾本尊清修雅興?待我查明真相,定要將你四肢儘廢,以儆效尤!”
其聲如雷,滾滾不絕,震顫著天地,更讓周遭的弟子們心頭一凜,紛紛投去敬畏的目光。
結丹後期的修為,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難以望其項背,那份來自修為深處的壓迫感,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修為差距帶來的震撼。
“天啊,竟然是玄虛峰的趙天霖,聽說此人早已達到結丹後期,傳聞中,他早已步入結丹後期之境多年,此番閉關,正是為了那傳說中元嬰之境。”
唐三葬孤影矗立,周身環繞著幽暗而深邃的氣息。
他心念一動,屍神塔在體內若隱若現,仿佛能吞噬世間一切負麵情緒,將其轉化為堅固的壁壘,輕而易舉地隔絕了周遭那令人窒息的壓力。
與此同時,那塔身似乎還隱隱散發著誘惑之力,貪婪地汲取著周遭彌漫的憤怒與不甘,成為其滋養靈魂的甘露。
“嗬嗬,憤怒麼?這世間最純粹的能量之一,來吧,儘情地傾泄吧。我的屍神塔,正渴望這樣的盛宴。”
唐三葬心中暗自低語,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與冷冽
“既然無人敢於擔當,那麼,就讓我用這雷霆手段,為你們上一堂生動的課。”
言罷,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自趙天霖體內洶湧而出,化作一道道淩厲的攻勢,如同暗夜中的死神鐮刀,無情地斬向附近一位驚慌失措的修士。
“啊!”
附近一位修士頓時被趙天霖抓住咽喉。
“趙師兄,冤枉啊!是他,是他靠近您的修煉之地,我們親眼所見!”手指顫抖地指向人群中某個方向。
趙天霖此時放下手中修士,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投向不遠處靜立的唐三葬,眼中閃爍著不加掩飾的輕蔑之色。
“哼,區區築基中期的小輩,也敢來擾我趙天霖的清修雅興?看你模樣,應是今年剛入門的稚子吧?”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不屑。
唐三葬聞言,麵色不改,拱手一禮,聲音沉穩而堅定:“趙師兄所言極是,在下唐三葬,確是今年新晉弟子。”
“方才已向師兄陳情,實乃有急事需借用此修煉室,然師兄未允,情急之下,隻得行此權宜之計,還望師兄海涵。”
趙天霖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中多了幾分玩味
“哦?倒是難得,你這小子倒有幾分膽識。不過,你既選了我這處作為突破口,莫非是覺得我趙天霖好欺負不成?”
話語間,一股無形的壓力悄然彌漫,讓周遭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幾分。
趙天霖的目光如炬,掃過那靜謐無波的其餘四間修煉室,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顯然,這突如其來的挑戰,竟是專為他而來,這份刻意的針對,無疑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輕視,讓趙天霖的胸中怒火中燒,幾欲噴薄而出。
“廢話少說,拿命來。”
話音未落,趙天霖周身靈力澎湃,如同江河決堤,結丹後期的渾厚修為毫無保留地展露無遺。
他身形一展,便化作一道流光,攜帶著足以撼動山嶽的氣勢,直逼唐三葬而去。
空氣中,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凝固,隻餘下兩人間那即將碰撞的火花,在無聲中醞釀著風暴。
“記住,我雖不會取你性命,但會讓你知道,挑釁強者所需付出的代價。”
唐三葬見此情形,心中一動,旋即毫不猶豫地催動血魔屍神訣,體內仿佛有古老的血脈被喚醒,小世界也隨之沸騰,猶如浩瀚星河中的一股暗流,洶湧澎湃。他的氣息在瞬間攀升至巔峰,竟隱隱透出可與結丹境強者爭鋒的磅礴之勢。
“沒想到經過遺跡之地的升級,竟讓我的修為有了質的飛躍,就單單施展功法和小世界的力量,就可以抗衡結丹境,若早知如此,當初入遺跡之時,那寧泓又怎會是我的對手,恐怕早已俯首稱臣。”
唐三葬心中暗自思量,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鋒芒。
言罷,他身形一晃,與趙天霖展開了激烈的交鋒。兩人身形交錯,拳風掌影交織成一片,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的火藥味,每一次碰撞都激起陣陣氣浪,四周的空間似乎都為之顫抖。
唐三葬的身法靈動異常,時而如龍騰九天,勢不可擋麵對趙天霖的猛烈攻勢,他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越戰越勇,每一次反擊都精準有力,儘顯其深厚修為。
趙天霖越打越心驚,雖然他尚未出全力,但以他結丹後期的實力,對付一個築基中期的毛頭小子,竟然還打得有來有往。
“此子究竟是何方神聖?雖說我隻出了五成實力,即便是放在尋常結丹修士身上,也足以令其狼狽不堪,他卻能遊刃有餘,甚至隱隱有反擊之勢,而且越戰越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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