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淡然以對,目光緊緊鎖定在趙天霖那蓄勢待發的全力一擊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有趣,既然如此,那便接我這招,看你能否承受!”
“葬仙劍法——極境!”
一抹絢爛至極的劍芒,猶如天際流星,驟然劃破浩瀚長空,直指趙天霖駕馭的雷龍,勢要將其席卷入無儘的劍意風暴之中。
伴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仿佛天地都為之顫抖,四周霎時狂風大作,風起雲湧,淩厲的風刃刮過臉頰,留下一道道生疼的痕跡。
在這片肆虐的風暴中央,一道身影踉蹌出現,口中噴吐出一抹猩紅的血霧,如同凋零的殘葉,在狂暴的氣流中無助地翻飛。
狂風肆虐之後,天地間終歸於一片沉寂,戰鬥的核心地帶,兩道身影緩緩顯露於眾人眼前,引得四周一片瞠目結舌。
站在一旁的唐三葬巍然屹立,渾身上下竟無一絲傷痕,手中緊握一柄淡紅長劍,劍尖輕顫,仿佛蘊含無儘威能。
其背後,一抹修羅虛影若隱若現,勾勒出地獄使者的冷冽輪廓,令人心生敬畏。
而另一側,趙天霖則是以劍拄地,身形半跪,嘴角殘留著未乾的血跡,雙眸中交織著不甘與困惑的光芒,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難以置信。
強忍著傷痛,趙天霖掙紮著站起身,目光死死鎖定在唐三葬身上,聲音沙啞而顫抖
“為何?你,區區築基之境,竟能爆發出如此驚世駭俗的力量……”
話語間,滿是難以置信與深深的挫敗感。
唐三葬輕輕一揮,葬仙劍霎時隱入虛空,背後那威嚴的修羅虛影也緩緩淡去,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修行之路,浩瀚無垠,境界的高低,從來不是衡量勝負的唯一標尺,世人往往迷信,高境界者便能如秋風掃落葉般碾壓低階修士,卻忽略了在這修行界中,功法之精妙、武技之犀利、神通之莫測,乃至實戰經驗之豐富,皆是決定勝負天平傾斜的重要因素。”
“我承認你的境界在我之上,所修功法亦是上乘之選,但在這浩瀚的修行世界裡,我的功法更為獨特,武技與神通更是遠超你的想象,足以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因此,你所倚仗的境界之差,在我眼前,不過是一場虛幻的泡影,微不足道。”
“雖然同是結丹後期,然而你與我那三師兄相較,猶如雲泥之彆,不可同日而語,我聽說你此後要去挑戰淩絕榜,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言罷,唐三葬身形未停,徑直掠過趙天霖,步入了那最後一間靜謐的修煉室。
周遭瞬間歸於一片沉寂,唯有零星幾人壓低聲音,交頭接耳
“太震撼了,那初來乍到的新生,竟將趙天霖擊敗,此等景象,自我入門以來,實屬罕見。”
“確實如此,往昔即便是雲隱峰上那幾位天賦異稟的奇才,儘管個個擅長越級而戰,然而即便是強大如秦雲,在其築基中期的修為之時,也不過僅是勉強勝過了一位結丹中期的前輩。”
“嘖嘖,未曾想到,他的這位師弟竟是比他還要生猛許多。非但越級擊敗了修為達到結丹後期的趙天霖,而且整個過程遊刃有餘,竟是毫發未損,連氣息都未曾有絲毫紊亂。”
“太神奇,此戰不日便將響徹天玄宗的每一個角落,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佳話。”
趙天霖耳畔回響著四周紛雜的議論,字字如針,刺入他脆弱的心房。
他終是承受不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喧囂。
隨後,他如同一隻受驚的鹿,不顧一切地向遠方奔逃而去,背影中滿載著絕望與不甘。
旁觀此戰的幾位導師,目光深邃,麵露惋惜。
“唉,可惜了,趙天霖的道心,竟在這驚鴻一瞥間支離破碎,怕是今後那元嬰之境,於他而言,隻能是遙不可及的幻影了。”
“罷了,區區結丹後期,趙天霖的天資,在天玄宗內並不算出眾,失去便失去了,不值得太過惋惜。倒是那位新來的弟子,唐三葬,倒是頗有幾分意思,讓人刮目相看。”
“天雲子慧眼識珠,他所青睞之人,哪一個不是潛龍在淵,豈會有凡庸之輩?這唐三葬,觀其行止,竟是比他那位名震一時的大師兄,還要鋒芒畢露,未來的路,想來定不會平凡。”
“拭目以待吧,還有不到一個月,上古秘境就開啟了,毋庸置疑,此二人定會踏入那未知之地,探尋機緣,待到那時,他們之間,必有一場風雲際會,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步入修煉室的那一刻,唐三葬恍若隔絕了外界的紛擾,耳畔未曾捕捉到絲毫低語碎響,唯有心靈深處,一抹與時光之鏡似曾相識的微妙觸感悄然浮現。
“塔爺,此修煉室竟隱約透露出時光之鏡的韻味,好生奇妙!”唐三葬輕聲感歎,言語間難掩心中驚異。
塔爺悠然懸浮於虛空之上,其目光如炬,將這修煉室的每一寸角落細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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