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飛速來到了天隱皇宮,得益於蕭遠國先前的吩咐,守衛們對他視而不見,任由他暢通無阻地步入天隱皇帝的休憩之所。
室內,僅蕭遠國與許老兩位身影靜默相對,往昔那些熟悉的麵孔皆已不在,就連那位神秘的馮大師也未見蹤影。
唐三葬上前幾步,目光中帶著幾分揣測:“太子殿下,這……莫非是?”
蕭遠國輕輕頷首,神色凝重:“師弟所料不差,我心中有疑,那潛藏的內奸,很可能就隱藏於上次在此集會的眾人之中。”
唐三葬聞言,瞳孔微縮,顯是驚訝不已:“能踏入陛下寢宮的,皆是開國元老,或是……”
蕭遠國緩緩開口,語調中帶著幾分凝重與深思
“經此一番詳儘探查,吾已斷定,此毒手出自皇室深宮之內,隻是,那幕後黑手究竟是何許人也?目前,我仍如墜迷霧,難覓其蹤。”
“此人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室中,不動聲色地對父皇下此毒手,必是父皇近身之人無疑。”
“然而,我已將父皇身邊的親近之人一一審視,皆未發現可疑之處,此中謎團,令我困惑不已,實難索解。”
唐三葬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睿智之光,輕聲道:“陛下中毒之事,已非一日之寒,殿下或許可從陛下初現異狀之時著手,細細排查。須知,此類蠱毒,往往需要時日累積,方能顯現其惡。”
蕭遠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仿佛在深邃的思緒中徘徊了幾息,終於緩緩開口:“或許,一切的線索,都要從那一日開始追溯。”
言罷,他向一旁的許老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許老心領神會,立刻恭敬地彎下腰,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唐三葬見狀,心中明了其中的分寸,深知這是皇室內部難以窺探的秘密,以他目前的身份,尚不足以涉足這些深層的水域。
於是,他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從袖中取出那隻裝載著珍貴丹藥的小瓶,雙手呈上,對著蕭遠國說道
“殿下,此乃裝有冰瀾丹的寶瓶,經由師尊之手精心煉製,雖然過程中有一份未能如願,但所幸天不絕人,另兩份終是成功了。”
蕭遠國手握兩隻晶瑩剔透的瓶子,語氣中帶著幾分隨和與親切
“師弟,你我同為天玄宗門下,不必太過拘禮,直呼我為師兄便好。”
“還有,請代我向你的師尊致以最深的謝意,改日我必親往拜訪,以表我心中的感激之情。”
唐三葬輕輕擺了擺手,臉上浮現出一抹淡然:“師兄客氣了,我師尊他老人家早有預見,常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對於感謝二字,他老人家向來是看得很淡的。隻要能解了陛下之困,一切犧牲與努力,都是值得的。”
蕭遠國聞言,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敬佩之色:“師弟言之有理。事不宜遲,你且隨我來。今日我察覺到那冰封之處的封印已有鬆動之跡,蠱蟲亦開始蠢蠢欲動……”
唐三葬麵露訝色,輕歎道:“竟如此之速?事態之嚴峻,遠超預料。”
言罷,他與蕭遠國並肩移至天隱皇帝榻前,隻見帝王心脈之處,原本凝固的寒冰已悄然消融了不少,透出一股不祥的氣息。
唐三葬緩緩開啟天帝之眼,眸光深邃,細細審視著皇上的身軀,每一寸都不放過。片刻之後,他沉聲道
“事情挺糟糕的,如今據我第一次封印也不過二十來天,那封印竟已隱隱現出鬆動之兆,陛下心口的寒冰,亦是日漸消融,形勢危急。”
蕭遠國聞言,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問道:“師弟,可有良策應對?”
唐三葬眉頭緊鎖,眸中閃爍著憂慮之光:“我預計一顆冰瀾丹可以延緩三個月的時間,但現在這情況我不知道能撐多久。”
此時塔爺的聲音響起:“小子,你可以幫這老頭重新封印蠱蟲,至少還可以多撐二十來天,隨後,輔以兩顆冰瀾丹之力,或可勉強支撐半年之期!”
唐三葬心中暗自盤算,苦笑回應,聲音雖輕卻帶著無奈:“我之封印之術,即便是全力以赴,也僅能維持那短短二十餘日。即便有冰瀾丹相輔,恐怕亦是難越三月之限啊。”
塔爺緩緩言道:“這封印此時隻是鬆動了一些,要想完全鬆動,恐怕還得個一些時日,也就是說一次封印至少可以撐兩個月左右,再憑借冰瀾丹的藥效,撐半年應該不成問題。”
唐三葬此刻目光沉穩,對著蕭遠國緩緩言道:“陛下的封印此時有些鬆動,但想要完全鬆動,恐怕還得一些時日,屆時我會幫陛下重新封印,然後再配以這兩顆冰瀾丹,或許可以撐半年之久。”
蕭遠國聞言,眉宇間不禁染上一抹憂慮:“雖是如此籌劃,但世事難料,萬一後續冰瀾丹之力不繼,而你又恰好身陷秘境之中,我等又當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唐三葬聞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師兄何不先以一枚品階稍低的丹藥試水,觀其效用如何。若能相輔相成,那便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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