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邁步向前,刹那間,周遭被燈火點亮,一座宏偉宮殿赫然映入眼簾,四周密布著數百道黑影,宛如夜色中的幽靈,而王座一側,一位老者靜靜佇立,眼神深邃,仿佛洞悉一切。
唐三葬見此馬上警惕起來,祭毫不猶豫地將屍神塔祭出。塔身紅光氤氳,猶如血染的夕陽,將四周映照得一片緋紅,那些黑影在這紅光之下,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仿佛麵對著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懼。
“塔爺,現在怎麼辦?四周黑影密布,若他們一擁而上,我隻怕得依賴屍神塔之力,方能全身而退。”
唐三葬沉聲說道,言語間既有無奈也有決絕。
塔爺的聲音在唐三葬心中響起,沉穩而有力:“莫急,且靜觀其變,他們似乎對屍神塔心存敬畏,這或許是我們的轉機,先觀察一番,再做定奪。”
唐三葬聞言,目光緩緩掃視著周遭,隻見在屍神塔那幽冷光芒的照耀下,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黑影竟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不由自主地悄然退卻。
“果然有效,看來可以靠屍神塔的威能了解一下這群種族是怎麼回事!”唐三葬心中暗自思量,言語間透著一股篤定。
他身形未動,立於大殿之前,聲音沉穩而有力:“你們是什麼生靈?竟然在此利用人類做祭品?”
四周的黑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震懾,皆是一片死寂,唯有那王座旁的老者,緩緩張開了乾癟的雙唇,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滄桑與無奈
“我們,乃是源自遙遠天際的天冥族,然而,時至今日,卻已不複當年之勇……隻能稱為分支,冥河妖族”
唐三葬聞言,眉頭微蹙,疑惑地道:“冥河妖族?莫非爾等皆是妖獸之流?”
老者輕輕搖頭,麵上帶著一抹淡然之色:“非也,非也。吾等與妖獸有著天壤之彆,既非人類,亦非妖獸。”
正當唐三葬滿心困惑,如墜雲霧之時,塔爺那滄桑而威嚴的聲音,忽地在他的腦海中回蕩開來。
“天冥族我知道是什麼種族,這種族不在神州大陸裡麵,也不在海域,是另外一種神秘的種族,他們畏懼陽光,長久以來,皆生活在幽暗莫測之地。”
唐三葬聞言,心中不禁駭然,失聲道:“懼怕陽光?那豈不是與死屍無異……”
塔爺緩緩開口道:“不一樣,死屍是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而這種族確確實實是擁有生命,但因為體質特殊懼怕陽光而已。”
唐三葬心中恍然,暗自點頭:“原來如此!”
他隨即轉向老者,目光中帶著幾分探尋:“既然你們是天冥族的人,為何會現身於此東域之地?”
老者聞言,神色微凝,沉默片刻後方才緩緩道出:“東域……神州大陸麼?未曾想,我族竟已流落至此,被迫在這片大陸上紮根。”
數息之後,老者緩緩啟唇,聲音中帶著歲月沉澱的滄桑與深邃:“我們天冥族,其曆史之悠久,甚至超越了神州大陸的紀元。”
“族中擁有一件無上至寶,名曰冥河圖。你適才所見之圖騰,正是冥河圖之縮影,鐫刻著吾族的不朽印記。”
唐三葬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異之色:“冥河圖?此寶究竟有何等神妙之處?”
老者輕捋長髯,目光深遠:“冥河圖,乃吾族之靈魂,亦是守護之象征。”
“遠古之時,一場曠世大戰,令冥河圖支離破碎,散落世間。”
“吾族先祖,手持其中一片殘片,以無上神通劃破虛空,遁入一處隱秘之地,以求庇護與重生。”
“沒想到,竟然到了神州大陸。”
正當老者沉浸於深邃的思緒海洋,塔爺那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在唐三葬的心湖中悄然泛起漣漪。
“這天冥族,觀其行徑,絕非善類。竟以鮮活生命作為獻祭的祭品,其背後之主,定是滿手血腥、心懷叵測的惡徒。”
“此刻他對你虛與委蛇,不過是因為忌憚你的屍神塔,試圖以言語為餌,麻痹你的警覺。”
“倘若沒有這座鎮魂之寶,隻怕你早已成為那血河中無數白骨中的一員,無聲無息地訴說著悲慘的命運。”
唐三葬聞言,眉宇間不禁凝重起來,他沉聲道:“如此說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即便我能借助屍神塔之力全身而退,但若放任這天冥族在此肆虐,又有多少無辜修士將要步入那悲慘的後塵。”
“但是,這裡人數眾多,如何有把握將其全部擊殺!”
塔爺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或許,你可以另辟蹊徑,尋找並摧毀他們的冥河圖。”
“我細細觀察多時,發現這條血河正借助某種莫測的神通,源源不斷地為那座上之人輸送力量,其意圖顯然是要複活此人。”
“如此看來,那至關重要的至寶,必定隱藏在這條血河之中。”
“待會兒,你便施展天帝之眼,觀察血河深處,若尋到那冥河圖,便悄悄施展屍神塔,將其摧毀,這樣一來,他們的計劃自然便無從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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