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暴持續了片刻,旋即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山洞。
那兩股力量的碰撞,仿佛天崩地裂,將山洞撕扯得支離破碎,地麵更是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裂痕,宛如一幅破碎的地圖。
唐三葬半跪於塵埃之中,嘴角溢出一抹鮮血,顯得格外狼狽。
他身前的屍神塔紅光熠熠,塔身上的符文仿佛擁有了生命,流轉著詭異的光芒。
細觀之下,塔身竟也承受不住那恐怖的力量,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但好在符文流轉間,那裂痕猶如被時光撫平,迅速恢複了原狀。
唐三葬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顫抖著服下一粒。
隨後,他緩緩盤膝而坐,閉目凝神,開始修複著體內那些因衝擊而破碎的經脈。
方才那一瞬,唐三葬傾儘全力的一擊,猶如龍騰九天,劍芒璀璨,足以令元嬰境的強者亦感膽寒。
然而,這等驚世駭俗的劍招,在那黑影老者全力以赴的反擊之下,竟也緩緩消散,如同晨霧遭遇烈日,難以持久。
眼見那餘威猶存的劍影,如同死神之鐮,無情地向著自己斬落。
唐三葬心知肚明,即便葬仙劍法已竭力阻擋了一些攻勢,可一旦被這劍影正麵觸碰,即便是他體內流淌的屍神血脈,也難以豁免重傷之虞,甚至可能隕落於此。
生死存亡之際,他毫不猶豫地催動了屍神塔,瞬間矗立於他身前,宛如萬古不朽的守護神。
伴隨著轟鳴之聲,那足以撼動山河的劍影,終於被屍神塔硬生生地承受了下來。
但即便如此,塔身之上也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裂痕,仿佛是大自然對這次碰撞的深深銘記。
唐三葬亦被這股力量的餘波所撼,致使他體內經脈寸斷,唯有依賴珍貴丹藥,方能緩緩修複傷勢。
他齜牙咧嘴,麵容扭曲,心中暗自驚歎:“未曾料到,那老家夥臨死前的奮力一擊,竟擁有如此駭人的威力,瞬息間便將我引以為傲的葬仙劍法瓦解於無形。”
“若非有屍神塔護佑,恐怕此刻我早已被劈為兩段,魂飛魄散了!”
塔爺低沉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幾分凝重:“此人生前,修為應是達到了渡劫境的巔峰,即便是僅存的一縷殘魂,爆發之時,其威力也足以讓任何一位元嬰境的強者飲恨當場。”
“此番經曆,真可謂是有驚無險。所幸他們內部不和,自相殘殺,才給了我們一線生機。”
唐三葬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抹後怕與慶幸交織的光芒。
經過數個時辰的潛心調息,唐三葬不惜傾儘囊中丹藥,憑借著體內屍神血脈那近乎逆天的堅韌,一絲絲地修複著受損的經脈。
時間緩緩流逝,他的生命力如同春日裡初生的嫩芽,逐漸複蘇。
待到起身之時,四周景象已變,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黑影,僅剩的幾十道身影,早就已如驚弓之鳥,四散奔逃,唐三葬的威名與實力,如同一道無形的陰影,深深烙印在了他們的心底,化作了揮之不去的恐懼。
他踏過破碎的山洞遺跡,再次步入那座古老的祭壇。
祭壇之上,往日的輝煌與喧囂已不複存在,唯餘兩道蜿蜒曲折的血河,靜靜流淌,其中蘊含的,是無數修士的精血與生命之力,顯得既詭異又莊嚴。
就在這時,塔爺那沉穩而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在唐三葬的心頭響起
“嘿,小子,你可彆小看了這兩道血河,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大補之物,裡麵的精血,純淨而濃鬱,足以讓任何修士都為之眼紅。”
“如今這裡已經人去樓空,這精血可就便宜你了!”
唐三葬凝視著眼前那兩道潺潺流動的血河,眸中閃過一抹決絕,既然是修煉之人,又何需拘泥於塵世規矩,心念一動,他毅然盤膝而坐。
周身氣息沉穩,召喚出那座威嚴而神秘的屍神塔,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張開巨口,貪婪地吞噬著血河中翻滾的精血浪潮。
精血觸及屍神塔的瞬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瞬間轉化為最為純粹的能量之流,沿著唐三葬的經脈奔騰,湧入他體內的小世界,那裡,萬物生長,因這股力量的注入而更加蓬勃。
時間緩緩流逝,在這漫長的吸收過程中,兩條血河逐漸消逝,直至近乎乾涸,而唐三葬的氣息,卻如同春日裡破土而出的嫩芽,以驚人的速度茁壯成長。
他體內奇經八脈中的第六條—陰維脈,也在這股磅礴能量的滋養下,悄然鬆動,似乎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蛻變。
唐三葬體內那方小世界,已然雛形初現,宛若一幅細膩勾勒的真實畫卷,每一寸空間都蘊含著勃勃生機。
隨著最後一滴精血悄無聲息地融入屍神塔的深淵之中,唐三葬的雙眸猛地睜開,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礴氣息,猶如龍騰九天,勢不可擋地衝天而起,震得周遭虛空都隱隱震顫。
塔爺此刻悠然懸浮於虛無的深淵,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迷霧,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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