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與蕭遠恒並肩而立,目光所及之處,是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古城,孤零零地鑲嵌於蔥鬱森林的心臟地帶,顯得格外突兀與蒼涼。
“真是難以想象,這密林深處,竟藏匿著一座如此荒蕪的城池。”
蕭遠恒輕聲歎息,語氣中夾雜著對過往輝煌的好奇與對現狀淒清的感慨。
古城牆斑駁陸離,仿佛每一塊磚石都在訴說著未了的故事,一股難以名狀的荒涼之意,如薄霧般從城門縫隙中悄然溢出,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心生寒意。
正當二人沉浸在對古城的無儘遐想之時,異變突起。
一群修士,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那扇通往未知的大門
隨後,更多的修士仿佛被這股莫名的吸引力所裹脅,紛紛踏入古城,消失在斑駁的光影之中。
唐三葬眉頭緊鎖,心中暗自警覺:“塔爺,這古城透著股不祥,我絲毫感覺不到生命的律動,反而,一股沉重壓抑的死氣,如同暗夜中的幽靈,在這廢墟間徘徊不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透露出對即將麵臨未知的深深憂慮。
塔爺此刻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觀此古城往昔,必是生機勃勃,萬物繁盛之地,卻不知何故,竟落得如此荒涼境地!”
眼見眾多修士紛紛踏入那古城遺跡,唐三葬與蕭遠恒目光交彙,彼此間無需多言,便已明了對方心意。隨後,二人亦步亦趨,隨著人流,緩緩步入了這座被歲月遺忘的古城之內。
踏入古城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恍若隔世,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荒涼。
四周靜謐得令人心悸,萬籟俱寂,仿佛天地間隻剩下風的低吟淺唱。
寬敞的大馬路上,雜物散落一地,木棍橫七豎八地躺著,破舊的燈籠在蕭瑟的風中無助地翻滾,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那些曾見證無數繁華歲月的古樹,如今也隻剩光禿禿的枝乾,孤寂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
這座古城,宛如一座被遺忘的荒島,空無一人,死寂沉沉。
歲月的塵埃悄然覆蓋了每一個角落,為這座城池披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仿佛已有數十載春秋,無人踏足這片被遺忘的土地。
然而,在這無邊的荒涼之中,卻有幾朵頑強的紅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它們以獨特的姿態綻放著,為這片死寂帶來了一抹難得的生機與色彩。
唐三葬緩緩步入這片廢墟,目光掃過四周,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
數千名修士,踏著沉穩的步伐,魚貫而入那座古老而神秘的城池,為這座沉睡已久的古城悄然注入了一抹鮮活的生命力。
唐三葬與蕭遠恒並肩而行,緩緩言道:“此古城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我等需得步步為營,謹慎行事!”
蕭遠恒聞言,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二人隨即漫步於古城的青石街道之上。
周遭一片寂靜,唯有修士們壓低嗓音的交談聲,在空曠的巷弄間回蕩,為這份靜謐添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喧囂。
古城極其龐大,數千修士踏入其間,猶如渺小的水滴融入了無垠的大海,不過半日光景,便各自分散,探尋著這座古城的每一個角落。
隨著夜幕低垂,蕭遠恒望向逐漸暗淡的天色,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夜色已深,這街道上危機四伏,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儘快尋一安全之所,暫且歇腳吧。”
“嗯,如此也好!”唐三葬回應道
言罷,二人加快腳步,在這幽暗的古城中,尋找著能夠暫避風險的庇護所。
兩人尋覓至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客棧,悄然踏入其斑駁的門檻,一番簡單的整理後,打算在這孤寂之地尋得一夜安歇。
夜色如墨,深沉而廣闊,周遭的靜謐帶著一抹不祥的壓抑,即便是唐三葬,心中也泛起層層漣漪,難以平複,難以入眠。
“為何此地靜得如此詭異?除了早上一同進入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像都失散了,古城雖廣,數千修士紛至遝來,理應偶遇一二才是。”
正當他思緒紛飛,難以自解之際,一陣突兀的聲響劃破了夜的沉寂
“嘎吱!”
一抹幽邃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幽靈般浮現於門檻之外,借著半掩紙窗間漏泄而下的淡薄月光,緩緩踱步,踏入這被夜色深鎖的客棧。
那身影輪廓朦朧,宛若自夜的深淵緩緩踱出,周身纏繞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其雙眸,猶如兩枚被黑暗吞噬、失去了光芒的黑曜石,瞪得異常圓睜。
仿佛在最後的一瞬,目睹了世間難以置信的驚駭。
那份恐懼,就這樣被永遠地鐫刻在了眼眶深處,凝固成了一幅無聲的畫卷。
眼球表麵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薄膜,反射著月光,閃爍著幽幽的微光。
卻又透露出一種死寂的空洞,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直抵心底。
他的麵容,因失去了生命的溫度而變得異常蒼白,仿佛被月光剝奪了所有的血色。
皮膚下隱約可見的青色血管如同枯萎的藤蔓,在蒼白之上勾勒出生命的最後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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