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叔的耳朵一動沒聽到了院外孟飛的腳步聲,臉色瞬間一變,挺了挺腰杆,對著二嬸說道:
“差不多得了嗷你!沒完沒了了還,不就是一缸大醬嘛,回頭我去鎮裡給你多買點不就得了!多大點事!彆磨嘰了嗷!”
聽到二叔的話,二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破口大罵,就見到孟飛從大門口正走進來。
二嬸一愣,隨即跟變臉一般,原本憤怒的麵孔瞬間恢複了一臉祥和,說道。
“好~~都聽你的~~~哎呀,狗子來啦,快快快進院,我倆這忙活了一整天,就差菜園子這塊沒收拾了,這大水可真操蛋,這洋柿子啥的眼瞅著眼花結果了,結果全都被淹死了,白瞎了。”
見到二嬸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孟飛不由得心中偷笑,但麵色卻不敢顯露出來。
“二叔二嬸,你倆這都忙活一天了,歇會兒吧,走到我家吃飯,晚上我做的排骨豆角子,一大鍋呢。”
聽到有排骨燉豆角,二叔的眼神瞬間就亮了,這一整天光顧著忙活了,中午飯都忘了吃,他早早就餓了。
“哎呀!那敢情好,走走走走,媳婦兒今天就這麼滴吧,活不是一天乾的,明天上午咱倆再收拾吧”
話說到一半,二叔突然楞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臉色有些古怪的問道:“狗子?你剛才說排骨燉豆角?哪來的豆角?”
“哈哈,我自己種的唄。”
二叔瞥了眼孟飛,笑罵道:“你個小王八羔子,竟拿你二叔開涮,這才啥時候,你那菜地又沒扣棚子,哪能熟的那麼快,前兩天咱們剛走的時候,我那豆角架子還沒開花呢。”
見二叔有些疑惑,孟飛連忙解釋打岔道:
“那個啥,我給菜地上了點老虎糞,豹子糞,熊糞啥的,可能是勁大,這才長的快。哎呀,我忘了鍋地下還燒著柴火呢,二叔二嬸你倆快點奧,我先回去起鍋了。”
說著,孟飛連忙打岔,轉身便朝著家中跑去。
此時的大鍋旁,二爺端坐在正位,其餘的位置全都被一眾小動物們占滿了,隻留下了三個空的椅子。
它們一個個滿臉期待的看著冒著熱氣的大鍋,嘴角不由得流出了口水,見孟飛回來了,它們一個個眼睛都亮了起來,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孟飛。
孟飛不禁被這幫小家夥弄得哭笑不得,笑道:“你們這幫小饞貓啊,在這麼下去,一個個都吃成胖豬了,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打獵!”
翠花: ̄●● ̄?
恩??????
關我什麼事?
怎麼老有我呢?
我招誰惹誰了?
說著,孟飛小心翼翼的掀開鍋蓋,白霧瞬間將一眾小動物們去哪都掩蓋,讓他們不禁有些驚慌失措,但下一秒,那芳香誘人的香氣直衝他們的鼻孔,瘋狂的刺激著他們的嗅覺神經,所有小動物全都呆愣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吸著空氣中殘存的香氣。
“哎呀!!這不正好嘛!哈哈哈!!!”
此時二叔帶著二嬸從家中走來,手裡還拿著一瓶酒,看樣子已經許多年了,上麵的標簽都看不清楚了。
見二叔兩口子來了,孟飛連忙上前迎接,笑道:“二叔二嬸,快來,正好開鍋,哎呀二叔,你說你來就來唄,還帶啥東西啊,嘿嘿嘿。”
孟飛一眼就看出了二叔手中的酒肯定是瓶老酒,這就跟他泡的藥酒可不一樣,藥酒的主要作用是養身,屬於藥類。
而二叔拿的酒,那可是稀罕玩意,這種老酒市麵上買都買不到,更彆提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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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叨叨兩句,我二大爺家的姐姐,剛出生的時候,我二大爺在地裡埋了一壇子高粱酒,說是等我姐結婚的時候喝。
我姐27結的婚,那酒在地裡也埋了27年,其實那酒買的時候就是一壇上了年份的高粱酒,在酒窖裡放了好多年。
我姐結婚那天晚上,宴請家裡人吃飯,我二大爺把酒拿出來,一人倒了半杯。
不是不舍得,是年頭長了,裡麵的水分揮發掉了,所以隻剩下了小半壇。
那時候我才上初中,雖然喝過酒,但沒喝過白酒,我爸說讓我嘗一口,說這是最正宗的女兒紅,我就聽他的倒了小半杯。
到現在我還記得,那酒就像止咳糖漿似的,粘稠的很,剛入口並沒有普通白酒強烈的辛辣感,反倒是有點微甜,我以為沒事,就直接喝了一大口。
可進嘴裡的時候沒事,咽下去出事了,當時我就感覺一道火線,從我的喉嚨一直燒到我的胃,那感覺,彆提多酸爽了。
我抓耳撓腮的模樣逗的全家人哈哈大笑,好在旁邊有礦泉水,我噸噸噸喝了一整瓶,這才感覺好受點。
後來我沒吃幾口菜。
趴桌子上睡著了
之後的許多年,每當我喝酒的時候都回想起那半杯女兒紅的味道,真是好喝,比什麼茅台五糧液強上太多了,可惜當時不會喝,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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