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飛打開一瓶礦泉水給那人喂了幾瓶蓋下去,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你們是怎麼掉進來的?掉進來多久啦?”見二人都恢複了不少,孟飛便問道。
剛開始那名男子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感激之色,緩緩說道:“大哥,你好,我叫王濤,他叫馮樹一,我倆是魔都人,我倆剛接觸登山沒多久,聽圈裡的前輩說,這白骨峰是登山者的禁地,我倆年輕氣盛,心思這要是征服了白骨峰,那不就是在圈裡出名了嘛,可剛進山就碰到一隻長相凶狠的大野豬,追著我們一路上了山,我倆也是著急,一不小心就掉進這冰洞裡了,我還好,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可樹一他後背卻收了重傷,好不容易才給他止住血,不過他人也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說到這,那名叫王濤的青年眼神中閃過一絲後怕神色,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
“幸虧你們今天來了,要不樹一估計也挺不過今天謝謝你們了。”
說罷,青年緩緩地朝著孟飛鞠了一躬。
“不用不用,你們沒事就好,你們好好休息一會兒,我這會還有點能量棒,等你們休息差不多了,我倆帶你們上去。”
隨後孟飛將身上的一些能量棒和水丟給二人。
片刻後,孟飛見二人恢複的差不多了,便讓護林員大叔先爬回洞口,然後將繩子的另外一頭拴在了馮樹一身上。
等待了片刻後,繩子突然用力的抻直了兩下,孟飛心中一喜,也回應的抻了兩下。
收到孟飛的信號後,繩子變得繃直,開始緩緩地將馮樹一向上拉去。
這時孟飛突然想到了剛才直播間的事情,看向一旁的王濤問道:“那個,抖牙賬號‘一隻小白貓’,你認識嗎?”
聽到孟飛提到“一隻小白貓”,王濤瞬間一愣,神色激動地看向孟飛:“認識認識啊!!那是我媽的賬號,你怎麼知道的?”
孟飛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我其實是一名主播,剛才我在直播的時候,你媽媽正好在直播間,他見我也在白骨峰,便拜托我幫忙找找你,說來也是巧了,沒想到咱們會以這種方式相遇。”
“我媽”聽到孟飛的講述,王濤的眼眶變得有些濕潤,低下頭一陣低喃。
“對不起媽讓您擔心了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沒過多久,繩子再次被放了下來,孟飛將繩索拴在了王濤身上,並叮囑道:“一會兒你不用發力,全身放鬆就好,上去有信號了,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嗯嗯。”王濤認真的點了點頭,此時孟飛的身影,就像是燒紅的鐵板一般,死死地烙在了他的心中。
“哦對了,一會兒你上去後,讓剛才那個大叔扔下繩子後,直接下來就可以,我在另一個洞裡等他。”
“嗯,好!”
等王濤被拽上去之後,孟飛等了片刻,待繩索再次扔下來後,便順著繩索爬到了之前的那個岔路口,然後順著另外一個洞口滑了下去。
沒過多久,孟飛雙腳便踩在了地麵上,環視一圈,見燕子的遺體還靜靜地躺在洞內的角落處,這才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護林員大叔也滑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內心焦急,他下滑的速度極快,就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然而,當他到達坑底時,卻發現自己已無法穩住身體,最終重重地摔倒在地麵上。與此同時,他的額頭也狠狠地撞擊到了地麵上,鋒利的冰刺瞬間劃破了他額頭的肌膚,那縷滾燙的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緩緩地向下流淌。
然而護林員大叔卻對自己身上的傷口和正在流血的狀況毫不關心,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此刻,他的臉上充滿了焦慮和急切,眼神四處搜索著什麼,當他的目光落在燕子的遺體上時,身體猛地一震,艱難地向燕子爬去。
儘管鮮血仍在不停流淌,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隻是一心想要靠近她,鮮血從他的傷口處湧出,在地上形成了一條混亂而又清晰的血痕。
孟飛見狀,想要上前攙扶起大叔,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挪步,而是找了個角落蹲了下去。
畢竟,這是他們兩人闊彆30年的再次相遇。
還是
不要打擾他們了。
護林員大叔踉蹌的爬到燕子身前,雖然此時燕子的軀體已經風乾到隻剩下一具皮包骨,但他卻無比確信,眼前的這具遺體,正是他的愛人,那個為了他失去性命的摯愛之人。
護林員大叔雙手顫抖的將燕子抱起,緊緊地抱在懷中,放聲痛哭。
接近五十歲的男人,此時哭的就像是孩子一般,似乎要將這三十年的委屈和思念全都宣泄出來一般。
“燕燕子你怎麼這麼傻”
“我好想你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幻想著,第二天太陽出來後,你還會像我們第一次見麵時候的那樣,穿著個白色連衣裙,紮著個高馬尾,一臉微笑的走到我麵前”
“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種的那棵梧桐樹嗎?你說你喜歡女兒,還說鳳凰棲梧桐,我們的女兒一定會又聰明又伶俐”
“都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
“你在這一定很冷很孤單吧我這就帶你回家走,我們回家”
“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分開了”
“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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