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看著她們收拾東西,麵上含著淺笑,倒沒有特彆激動。
隻心裡想著,她那套戳破手的裡衣好歹是起了點效果。
希望她新送的禮物,也能得景王一絲歡心。
淡桃一時高興,也多說了兩句。
“這兩箱子雖不算貴重,卻都是主子喜歡的。”
小紓就比較直白,連忙點頭。
“王爺賑災繁忙,竟然還專門給主子帶了兩箱禮物。挑的還全是主子喜歡的,這份心意可做不得假!”
“主子怕是王府的頭一份。”
淡桃一聽這話,心忽然一緊,知道謝潤不愛聽這些。
她連忙轉移話題:“看王爺把主子放心上,可見是不計較那件事了。”
謝潤也是這時才想起來。
景王賑災前,才和她演了一場戲。
她忽然笑了笑。
若是景王回府後大半個月不進她的院子,後院的人會不會因此以為她失寵了?
隻怕到時候什麼牛鬼蛇神都要冒出來了。
謝潤叮囑小紓和淡桃:“東西好好收著,彆把消息露了出。若出了岔子,就是你們辦事不利。”
兩人連忙應是,再也不提什麼景王的心意類的話。
獨一份的東西,要是傳遍了府裡,以後隻怕沒有了。
這樣就罷了。
若引來嫉妒陷害,那才是作死。
兩人都知曉輕重。
這邊景王收到八喜遞來的荷包,還以為謝潤又給她繡了個荷包。
可一看荷包上精致的花紋,立馬就改了主意。
“她怕是再過個十年八年,繡藝也練不到如此水平。”
捏了捏荷包,裡麵確實有東西。
打開一看,竟是一枚小巧玲瓏的玉製印章,底下刻著綏歲兩個字。
古代定情信物頗多,尤其以私人物品最有意義。
這枚刻著綏歲的印章,落在景王眼底,全是小女兒家的閨房情趣,透著無聲的撩撥。
景王想到謝潤平日的乖巧溫順,又想到這枚透著情致的玲瓏印章,心尖莫名有些火熱。
她在故意撩撥他!
景王能清晰的體會到。
含蓄又直白的撩撥,一如謝潤這個人。
表明乖巧,內裡叛逆,透著點俏皮壞意,矛盾又惑人。
他把印章塞入荷包,讓十安公公保管了起來,卻並沒去林軒閣宿著。
景王可沒忘記,他上次剛從林軒閣‘拂袖而去’。
謝氏找他作戲,他便幫幫她,把戲做全套了。
景王回府半個月,去看望過方媛兒和安侍妾,也去過李侍妾和韓侍妾的屋子,唯獨沒有來謝潤的林軒閣。
府裡起了不少議論聲,都在說謝潤是不是失寵了。
當日拂袖而去,景王第二日便離了府,也看不出具體態度。
如今回府半月,半步不曾踏入林軒閣。
同樣是懷孕,方侍妾和安侍妾處,景王可都去看望過。
那安侍妾自來無寵,隻是伺候一回僥幸懷孕,景王為了子嗣都能去看望。
而一向有寵的謝庶妃,如今還有身孕,竟被王爺冷落了?
王府的人慣會看風向,已然沒幾個人登林軒閣的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