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兒有滿腹的話要說,此刻卻也識趣的沒開口。
景王先離開了夏池院。
王妃對身邊的聽荷道:“你就留在夏池院,幫著方庶妃搬院子。”
“若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來報。”
聽荷行禮應道:“是。”
王妃留下聽荷,幫忙搬院子是假,讓方媛兒知道是誰害了她才是真。
夏池院搬家的動靜不小。
後院都在觀望,也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方媛兒先住進了升陽院,從聽荷嘴裡知道了謝潤被害的經過。
她攥緊身下的錦緞,“寧氏這個賤人!”
“同時對兩位有孕的庶妃下毒手,也確實隻有寧燕燕這個毒婦做得出來!”
若非方媛兒現在身子不便,她都想衝到蘭香園狠狠抽寧侍妾一頓!
聽荷見方庶妃沒固執的懷疑自家王妃,這才鬆了口氣。
平白沾上這麼件破事,聽荷也心疼自家王妃。
……
一道厚重沉悶的咯吱聲響起。
蘭香園的大門被緩緩推開。
寧侍妾靠坐在正房的椅子上,被突然泄出的白光刺的睜不開眼。
逆著光,她看到一個高大寬闊的身影。
這身影,她十分熟悉。
寧侍妾抬手往前虛虛的摸了一把,似乎想把身影攥進手裡,最後卻隻摸了個空。
一如她這輩子。
“王爺……”寧侍妾的嗓音有些沙啞,又蘊含著無限柔情:“您是來送我最後一程的?”
景王眸光黑沉,冷眼睨著她。
被關在蘭香院不過才兩月時間,寧侍妾卻蒼老了許多。
約莫是猜到自己活不成了,寧侍妾也沒什麼顧忌的,說話也很放肆。
“我十六歲嫁給王爺,眨眼間,已經過了七年了。”
“七年間,我生了玨兒、瑛兒,得過寵,也失過寵,如今落得如此地步……我固然有錯,王爺您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寧侍妾滿是柔情的眼底逐漸被恨意覆蓋。
“我的瑛兒才死,王府裡的人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懷孕。我怎麼能看著她們一個個的生孩子,占了我瑛兒的位置?”
“方氏和謝氏都該死!還有安氏那個賤人!若非王妃護著她,我定要了她的性命!”
此刻的寧侍妾,早已不是七年前的天真少女。
她的麵容變得猙獰,心臟變得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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