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聽荷姑娘了。”
謝潤對著淡桃使了個眼色,笑意盈盈道:“如今天冷,喝杯茶再走吧。”
“奴婢也饞謝庶妃這裡的茶。可王妃那邊事情忙……”聽荷頓了頓,聲音放低了些,“寧主子的喪事不好大辦,但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
謝潤:“大冬天的,倒是勞累王妃了。”
淡桃親自送了聽荷,還給她塞了個荷包。
回房後,謝潤隻留下淡桃和小紓。
拆開信封一看,麵上明顯一愣。
小紓好奇心強,連忙問道:“主子,大小姐的信上寫了什麼,您這般驚訝?”
謝潤隻覺頭疼,把信紙遞給兩人,“你們看吧。”
淡桃和小紓看了,也是兩兩對望,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謝薑的信裡寫著,兩日前有人向她求一副溫和的催產藥方。
謝薑高價賣了藥方,賺了一大筆。
昨日卻偶然得知,這副藥方是景王府一位姓方的庶妃要買的。
謝薑想到謝潤也在景王府,如今也有了五個半月的身孕了,擔心有人對謝潤不利,便寫了這封信。
還是淡桃先開口,“方庶妃買催產藥方……總不能是給自己用吧?”
小紓輕哼道:“催產藥這東西,太醫隻要一查就能查出來。她總不敢給我們主子或者是安主子用吧?”
其實小紓心裡還是怕的。
五六個月的胎,一副催產藥下去,母子都難存活。
謝潤沉吟半天,才道:“也許她就是給自己用的呢?”
“府裡三個懷孕的,就她月份最小。她若先生出個男孩……”
小紓腦子靈活,說話也快,滿臉疑惑道:“生出個男孩,也隻是二公子。”
“非嫡非長非幼,孩子早產勢必不康健,隻怕還會惹的王爺嫌棄。”
“她給自己催產,一個不小心還會一屍兩命,圖什麼?”
小紓還有些話沒說出來。
世子之位隻有一個,就算王妃生不出,大公子不受寵愛,但王爺還年輕!
景王以後子嗣隻會多不會少。
王爺選一個病懨懨的二公子做世子的可能性太小了。
淡桃也跟著道:“方庶妃這一胎懷的十分不安穩。”
“搬去夏池院的時候動了回胎氣,三個月的時候又中了毒,損了大半元氣,如今才養回來點。若再催產……未必能平安生產。”
“實在是不值得!”
謝潤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思索。
她心想,若隻是二公子,是不值得的。
但若是二皇子呢?
淡桃和小紓的分析中,並沒有景王登基為帝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