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挺著個肚子,根本抱不住小紓發軟的身子,隻能跟著她跪坐在地上。
謝潤喊道:“太醫,快把太醫叫來止血救人!”
景王沉穩有力的嗓音落下,“把謝庶妃扶起來,彆傷著她了!”
“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荊五,把屍體處理了。”
“是!”荊五帶著他的手下,手腳利索的處理了飛花的屍體,也順帶把小紓帶去找太醫治療。
景王的視線看向李侍妾,“飛花的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李侍妾麵色發白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竟然還有功夫在身。”
李侍妾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妙,她眼眶蓄滿淚,跪下道:“王爺,此事絕對和奴婢無關!”
“她隱藏的這般深,隻怕奴婢箱籠裡的麝香就是她放的!”
“如今又忽然暴起要殺謝庶妃,怕是得了她主子的命令,想在徹底暴露前殺了謝庶妃,一換二。”
“又或者是怕謝庶妃的法子查到她主子身上,為了護住她的主子,才故意暴露自己!”
說著說著,李侍妾的腦子倒越發清楚。
她上前兩步,“還請王爺繼續查下去,定能查出這手鐲經過誰的手!”
景王瞥了眼,“你這話倒也有道理。”
“那就繼續查!”
有了景王的命令,其他人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往前。
雲庶妃、李侍妾和安侍妾幾個陸續把手浸入水裡。
萬琳琅在一旁撇了撇嘴。
她雖然隻是個醫女,但對醫術一道頗為精通,從未聽過謝潤所說之物。
這會把手放進熱水的動作也十分利落。
站在她身後的韓侍妾將一切萬琳琅的表情收入眼底,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動,幾乎要跳出胸膛。
她僵著身子,把手落在溫熱的水裡又拿出來。
幾個人的雙手半天不見變化。
這邊太醫已經帶著小紓去止血,謝潤的衣裳上也沾染了點血,她被扶著坐在椅子上,默默的看著幾個侍妾庶妃的動作。
等她們泡完水了,謝潤才緩緩道:“王爺,不用查了。”
大家齊刷刷看向謝潤。
謝潤有些麻木道:“沒有所謂的藥粉。”
“那些都隻是妾身編來哄人的話。”
“妾身隻是在賭,賭偷盜手鐲之人心虛,若聽到妾身的話,怕被發現身份,必然就會有所作為。”
“如今看來,妾身賭贏了。”
話是這樣說,謝潤心裡還是遺憾的。
隻損了個飛花,卻半點沒牽扯到飛花身後的主子。
一群人麵麵相覷,想到要泡溫水忽然暴起的飛花,看向謝潤的眼神有些詭異。
這些人中,韓侍妾的眼神格外複雜,似乎在儘力隱忍著什麼。
謝潤抬眸,透過人群,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落在韓侍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