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萬琳琅認罪,景王也沒多少情緒。
縱使萬琳琅沒辯贏秋香,但景王和王妃都不是傻子。
方媛兒不舒服,不去請府醫,反倒派丫頭去請萬琳琅,本身就是稀罕事。
這兩人可沒少鬨過矛盾。
萬琳琅半夜不待在自己院子裡,反倒跑去夏池院招惹方媛兒。
她哪來的膽子?
衝撞是真,但方媛兒自己也不無辜。
隻是方媛兒剛經曆生產之苦,景王也不可能去和她計較這些小事。
景王:“後院之事,王妃看著處置就是。”
王妃抿了抿唇,知道這是景王不愛處理,又把事情丟給了她辦。
王妃垂眸看向萬琳琅:“萬氏衝撞庶妃,害其早產,就罰半年月例、禁足一月,罰抄佛經十卷。”
若非犯大罪過,後院的處罰就是禁足、罰奉和罰抄,不輕易上刑罰。
萬琳琅恭恭敬敬的朝著王妃行禮:“奴婢知罪!”
處置了萬琳琅,景王就帶著人回了前院。
剛坐下,就聽到十安道:“王爺,荊五回來了。”
景王道:“讓他去書房候著。”
等景王更了衣,就在書房見了荊五。
景王:“都審出些什麼了?”
荊五低著頭,“回王爺。太監元寶說是宮裡的芳春姑姑指使他做的。”
“芳春?”景王麵上揚起一抹冷笑,“宸妃娘娘好大的本事!”
芳春正是宸妃娘娘身邊的人。
景王心裡滿是厭惡。
這個宸妃出身不高,隻因有幾分顏色得了皇帝寵愛。
誰知偏是個嘴狠心毒的,後宮妃嬪個個被她欺辱打壓,害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且十分的不高明。
又或者她仗著皇帝的寵愛,懶得多做遮掩。
原先宸妃的手隻在後宮打轉,如今竟把手伸到外麵的王府裡去了。
景王壓下胸腔的怒意,輕笑了聲,“本王記得老七最近寵愛的一個通房死了?”
七皇子是皇後中年所生,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要。
皇後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於管教上也十分嚴苛。
七皇子開府封王之前,身邊都隻能有通房。
偏七皇子又和當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好色紈絝,愛欲其生,恨欲其死。
雖不能娶妻納妾,但宮裡伺候的人就沒少過,前些時候險些摸上了皇帝身邊的宮女。
死的這個通房是陪七皇子一起長大的宮女,對七皇子如母似姐,意義非同一般。
近來七皇子懷疑通房的死和皇後有關,已經和皇後冷戰了一段時間。
景王提筆在鋪好的紙上寫了一個字,才緩緩道:“為免皇後和七弟母子失和,總要讓七弟知曉真相才是。”
說了會,景王又道:“順便把七弟房裡其他人的事搜羅一下,索性一起引到宸妃身上去。”
似是而非,才真讓人百口莫辯。
隻是宸妃仗著皇帝寵愛,估計也不屑辯駁。
倏地,景王又想起了方媛兒說的那些話。
宮殿坍塌?
真是個夢,還是另有玄機?
荊五走後,景王在房內練字。
沒一會兒,十安進來了,還遞上封信。
“王爺,奴才剛剛才發現身上被人塞了封信,上麵還寫著王爺親啟,怕是專門給王爺寫的。”
景王隨意一瞥,信封上寫著血紅四個大字——王爺親啟。
也不知是用血還是用朱砂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