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侍妾也就這麼受了委屈?半點不吭聲?”
小紓:“奴婢看她是朝著自己院子裡去的。”
若要告狀,那就要去青鬆院。
謝潤皺眉:“就沒人提醒她一兩句?”
小紓輕聲道:“主子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個出身?連王妃都嫌棄她。”
“後院的主子們怎麼都是正經人,怎麼會願意和她來往?”
謝潤有些看不懂:“也不知道王爺是個什麼意思?”
把人帶回府裡來,看似寵的狠,偏自己又不在意。
景王叮囑王妃給蓮侍妾安排了好住所,好吃好喝的供著,自己撒手一走,倒留下蓮侍妾在後院受欺負。
不過謝潤也想起景王的性子,“她若自己立不起來,王爺也不會說什麼。”
更彆提護著她了。
便是蓮侍妾出身不好,如今入了王府,就都是一樣的人。
隻要拿住了道理,自己沒犯錯,大不了去王妃麵前鬨一頓,求個公道,也好殺雞儆猴,給自己立一份威。
若一開始就受了委屈不吭聲,那這以後的委屈可有的受。
王妃是個寬容大方的主母,但也絕不愛管閒事。
和謝潤猜的一樣。
王妃早聽了江側妃專門把蓮侍妾喊去頌雅院欺負。
還以為後院又得鬨出什麼事。
誰料蓮侍妾是個能忍氣吞聲的,硬是沒提起這件事。
那王妃就當沒這回事,在自己的院子裡悠閒的度日。
第二日,江側妃越發囂張。
不但又把蓮侍妾喊去了頌雅院,還讓人去喊了芳侍妾。
芳侍妾好歹在王府待了一段時間,自然知道這位江側妃的底細,竟硬氣的拒絕了,沒跟著一起去。
江側妃知道了,大發雷霆。
看蓮侍妾就愈發不開心了。
一腔怒氣,就全衝著蓮侍妾發。
第一日,江側妃隻是讓蓮侍妾抄寫經文,說是替景王祈福,保佑景王平安歸來。
第二日說是想喝蓮子粥,讓人端了一盆蓮子來給蓮侍妾剝,硬生生把蓮侍妾的手給剝出了血。
江側妃折騰了蓮侍妾兩日,約莫是拿住了蓮侍妾的脾性,愈發肆無忌憚。
第三日,隨意找了個借口說蓮侍妾不會伺候人,就罰她在院子裡跪上一個時辰。
如今雖說雪早停了,但還是初春。
風一吹,人臉上都要刮出幾道印子。
青石地板又冷又硬。
跪一個時辰下來,蓮侍妾路都走不穩。
回去一看,膝蓋上全青了,當天晚上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