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看著,心裡忍不住直搖頭。
這次的禁足,可與上次景王罰她禁足不一樣。
江側妃上次被罰,景王好歹給她留了兩個人,也沒限製她的飲食行動,沒想逼死她。
可如今頌雅院內,沒了她自小伺候的人。
她又帶累了整個頌雅院的丫鬟婆子。
隻要王妃稍微管的嚴格些,直到景王回來前,她怕是吃喝拉撒都隻能在一間房內。
若仆從克扣她的飲食用度,她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說得好聽叫禁足,說的難聽點,就叫囚禁。
眾人看到江側妃這模樣,心裡暗笑,都等著看她的落魄樣。
江側妃被帶走,黃媽媽、星兒、冬兒,全都沒能幸免。
王妃又道:“頌雅院上下,罰三月月例。若再有助紂為虐之事,全都送到莊子上去養老吧。”
戲唱完了,王妃掃了眼坐在四周的庶妃侍妾:“你們也全都散了吧。”
“妾身/奴婢告退!”
方媛兒先站了起來,謝潤跟在後麵,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
出了頌雅院的門,方媛兒和謝潤並肩而行,兩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方媛兒忽然道:“謝妹妹,你說江側妃這次……是不是得降位了?”
謝潤似在發呆,過了刻才反應過來,“降位?”
她謙虛淺笑著:“這要看王爺如何處置。”
“隻如今是多事之秋,江側妃又是江州刺史的女兒,得陛下親自賜婚,王爺怕不會如此嚴懲於她?”
說這話時,謝潤麵上露出明顯的糾結。
方媛兒看在眼裡,笑道:“謝妹妹說這話,隻怕自己也是不太相信。”
謝潤淺淺一笑,算是默認,
方媛兒過了片刻,忽然問道:“若江側妃被降位,謝妹妹就不想往上再升升?”
“聽說謝妹妹的哥哥,今春榜上有名,如今正等著吏部授官,以後前途遠大。”
“如今是我喚你妹妹,過些時日,隻怕得顛倒過來了呢。”
謝潤這次沒再謙虛,隻低頭羞澀一笑,“這一切,都得看王爺安排。”
眼眸中滿滿都是對景王的愛慕。
方媛兒一看,有些膈應。
你把她當競爭對手,各種試探揣測,誰知道人家是個戀愛腦,一心撲在景王身上。
這樣的對手,方媛兒覺得自己都不用動手。
做妾的長個戀愛腦,生怕自己活長久了?
謝潤也是被景王的寵愛給迷了眼。
方媛兒似笑非笑道:“對呢。說來說去,全都要看王爺的意思。”
“也不知道王爺何時回來?”
謝潤眼底也有幾分愁意:“聽說雲州民風彪悍,土匪肆虐……也不知王爺有沒有受累。”
方媛兒撇了撇嘴,懶得和個戀愛腦廢話。
“我得回去照看瓊兒,就不和妹妹閒聊了。”
謝潤點了點頭,似還在為景王擔心。
方媛兒步履帶風,眨眼就不見了蹤跡。
等確定方媛兒走了,一直跟在後麵的陸侍妾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