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無語片刻,又忍不住失笑:“……本王倒是不知道,綏歲何時這般記仇了?”
謝潤拿帕子把眼淚擦乾,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
“妾身可記仇了。王爺上次咬妾身的仇,妾身還記得呢!”
景王:“?”
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記得了?
謝潤溫柔提醒:“就是王爺晉位妾身為庶妃的那次。”
景王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多久的事了,你還記得?”
謝潤紅著眼睛瞪了景王一眼,“哼!”
美人淚眼瞪人,風情依舊,倒把景王給看的心亂了。
兩人又說了會話,謝潤去裡屋淨臉,景王去看兒子。
謝潤才換完衣服出來,就聽到十安公公前來稟告:“王爺,月枝救活了!”
“讓荊五去問!”
景王正拿著塊成色極好的玉佩在逗陶陶,聞言不見半點情緒起伏,手上的玉佩還在搖晃。
陶陶黝黑圓滾的眼睛跟著四處轉動。
府裡的事情,一旦景王開口讓荊五去問,就是要動用一些狠辣的刑罰。
十安公公又道:“荊五已經在審問,說不過半刻鐘,月枝必然會招。”
“荊五問,王爺您和謝側妃可要親自去聽聽?”
景王垂眸思索片刻,“那便去聽聽吧。”
說著,把手上的玉佩丟給一旁的紫湖。
紫湖一臉茫然。
景王:“五公子喜歡,你繼續陪他玩。”
紫湖行禮應是。
餘光瞥到站在門口的謝潤,景王淡然道:“一起去聽聽吧。”
景王笑的意味深長:“本王倒是好奇,她還能咬出誰。”
謝潤:“……”
謝潤一開始以為荊五出手,月枝必然會如實以告。
可如今聽景王話的意思,是月枝還會攀咬上其他人?
難道,景王知道些什麼?
謝潤安靜的跟著景王一起去了偏房。
才到門口,就被景王的手臂攔了一下,接著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一抬眸,就看到裡間床上躺著的半死不活的月枝。
她剛用脖子碰了刀口,這會脖子上纏著厚厚的白布,上麵滲開一片血跡。
發絲淩亂,眉眼蒼白,兩眼無神,像是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折磨。
莫說謝潤,就連身後跟著的淡桃和小紓都被嚇了一跳。
十安公公連忙道:“王爺、謝側妃,您不如在門口聽著,彆被屋裡的血汙之氣給衝撞了。”
景王微微頷首,問屋裡的荊五:“招了嗎?”
荊五看向月枝。
月枝被他看的渾身顫栗,連忙戰戰兢兢道:“我招,我招……我什麼都招。”
她眼底霎時被恐懼彌漫,渾身不自覺的發抖。
“讓我去死吧、讓我去死……”
荊五冷聲道:“你若老實招待,自然能得個痛快。若不老實,便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月枝嗓音都啞了,近乎絕望喊道:“不是碎瓷指使我的。”
“是平安!是安侍妾屋裡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