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在一旁靜靜聽著,輕聲道:“也怪不得她。”
“對方有備而來,從她屋子裡搜出何首烏粉時,她就已經解釋不清了。”
提到何首烏粉,方媛兒就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個鴛鴦荷包,胃裡就免不了一陣惡心。
她眼底有幾分嫌惡:“當初我一路把她從三等丫鬟提拔上來,不求她忠心到為我賣命,卻也沒想到她竟然生出這種心思。”
當主子的,最忌諱身邊人有爬床的心思。
“看她那荷包上線頭都脫了,已然有些年頭,隻怕早對王爺有了心思……若非今日事發,遲早有一日她得爬到王爺床上去。”
方媛兒穿到景王府給景王當小妾,已經把她惡心的夠嗆。
如何還要眼睜睜看著身邊丫頭背叛她爬景王的床,她還要捏著彆字把她送去伺候景王,她真會發瘋!
她能忍不少事,唯獨忍受不了背叛。
想著想著,方媛兒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們日日當姐妹相處,怎麼就沒一個人發現點端倪?”
秋香低著頭,“是奴婢的錯。”
她姿態乖巧,倒是讓方媛兒不好說什麼。
更何況,方媛兒也知道自己這話有點無理取鬨。
秋露對景王有心思,那就是對主子不忠。
又怎麼會在秋香這些忠於方媛兒的丫鬟麵前露出丁點端倪呢?
隻是方媛兒忍不住歎氣。
秋香有內秀,聰慧靈巧,確實好用。
可她性子太穩太沉,在管理下人方麵反倒不太順手,這也是方媛兒會提拔秋露上來的緣故。
如今沒了秋露,方媛兒還得再培養些人。
秋香見自家主子氣性小了些,輕聲提出自己的建議:“主子,何首烏的事情其實也好查。”
“隻看還有誰能日日接觸到奶娘的膳食,便能順藤摸瓜找出罪魁禍首。便是找不到背後之人,好歹能洗清您的嫌疑。”
“如今之事,說來說去都是秋露在大廚房太招搖了,惹了大廚房丫鬟婆子的眼,才會被一齊針對。”
秋露是個顯眼的靶子,一出事大家自然就想到了她,又在她房間裡搜出證據,大家也就不會再懷疑其他人。
隻要方媛兒這邊還能找到其他人下藥的證據,她身上的罪名自然就洗清了。
秋香溫聲細語道:“這事奴婢也有錯。秋露日日在大廚房逞威風的事情,奴婢其實早就知道。隻是不好說和主子說,怕顯的奴婢是在嫉妒姐妹。”
“如今想來,奴婢不該隻顧著自己,卻忘記替主子周全。”
當丫鬟的處境再重要,也重要不過主子的處境。
秋香是實打實的內疚自省,方媛兒聽在耳朵裡倒有些不是滋味。
她胸口的鬱氣也散了大半,擺手道:“罷了!”
“萬琳琅也就這點小打小鬨的手段,真當我怕了她不成?!”
方媛兒眼底有幾分狠意,緩聲道:“我隻看她能囂張幾日……”
秋香聽到這話,不由皺眉,從旁邊丫頭手上端了茶遞給方媛兒:“主子,喝口茶吧。”
又把其他人屏退下去。
等屋內隻剩下主仆兩時,秋香才壓低聲音。
“偽裝成平安的人,奴婢已經讓人給了銀子,打發的遠遠的,此生絕不會再出現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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