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潤一臉茫然:“妾身特意讓人多燒了一盆火,自然不會冷。”
她怕畫畫時手冷,特意讓人把書房弄的熱烘烘的。
景王喉嚨微動,“當日在書房的滋味,不如再試試?”
謝潤腦袋空白了會,才反應景王說了什麼。
謝潤:“……王爺,如今是冬日裡,若感染了風寒,可大可小。”
景王滿臉懷戀道:“罷了,你說的也對。”
隻晚上也沒放過謝潤。
直折騰的大半夜。
昏昏沉沉的,謝潤忽然想起問道:“王爺,孫側妃什麼時候入府?”
景王睨了謝潤一眼,好似在說——嘴上說著不在意,怎麼這會又問了起來?
謝潤:“……”
她隻是單純想轉移一下景王的注意力。
景王淡聲道:“約莫一個月後。”
謝潤搖頭歎氣,“王妃可有的忙了。”
景王:“你倒是閒,還有心思擔心王妃?”
謝潤頭靠在景王胸口,“王妃在頭上壓著,妾身大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若王妃身子稍有不適,妾身就要日日難安了。”
景王輕笑一聲,“你倒是會躲懶。”
“妾身一向會偷懶,王爺才知道嗎?”
景王也有些犯困了,懶懶道:“對,陶陶就隨了你。”
“明明已經能翻身坐起來了,偏偏老愛在榻上橫著打滾,連爬都隻爬兩下就了事了。”
景王讓他爬,他就爬兩下,好像是在應付誰的任務一樣。
一開始景王還覺得稀奇,次數多了,就有點不太爽了。
謝潤笑道:“他會爬就行。”
“孩子都有自己的性子,您看他平日不愛爬,每次聞到食物香味了,爬的比誰都快。”
“有次淡桃沒注意,他差點越過圍欄從榻上下來了。”
“這孩子有些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之感……”說著,謝潤看了眼景王,“這可不像妾身。”
景王聽了,不由陷入自我懷疑。
難道真是像他?
謝潤忽然就想笑。
都說過日子到一定地步,話題就隻剩下孩子了。
這話說的,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當初謝潤的春山院修整,蘭香園也一樣被修整了一二。
如今新側妃要入府,倒是不用再動土,隻稍作裝飾即可。
景王和王妃都嫌棄這院子不太吉利,想換個名字,索性就請了個大師來看看。
誰知大師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忽然指向秋楓院。
“府中有即將生產的婦人?”
李媽媽跟在一旁點頭。
大師摸了摸胡須,“婦人名中應當是帶花,此院有秋殺之氣。”
“秋時百花落……二者不相容。”
名字中帶花的,指的就是蓮侍妾。
王妃麵色淡然的聽完,才道:“你的意思是,秋楓院裡的人,會克著王爺的子嗣?”
“不隻是有孕的婦人,名中帶花的皆會有所影響,隻懷孕的婦人更為羸弱,受到的影響更大。”
這話一出,不隻是蓮侍妾院子裡的人害怕,府裡名字裡帶花的丫頭都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