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輕哼一聲,“估摸著是被萬侍妾挑唆,想在您麵前玩一套以退為進。”
“她如今懷有八月身孕,這時候搬院子,一不小心折騰點事,王爺必得怪罪您。”
“可若您不讓她搬,花庶妃也不肯搬,以後她若被克出了點什麼事,您也逃不了責任……”
李媽媽越想越氣,“一個個黑心肝的,都想算計您!”
“老奴當時對她的丫頭太客氣了,就該賞她兩耳光!”
王妃知道李媽媽隻是逞嘴上威風,倒沒在意,隻心裡犯惡心。
王妃也不是白受氣的人,勾唇笑道:“她既然如此誠心,就讓她派丫頭去和花庶妃商議。”
“等她們商議出結果了,再遞了消息來讓我定奪。”
“主子這主意好!”李媽媽快激動的撫掌了,“讓這兩個人狗咬狗,看誰有本事!”
花庶妃雖然傻,但人不慫,還有點莽勁。
蓮侍妾一肚子小主意,偏膽子小,還愛裝嬌柔。
這兩人能在一起商議出什麼火花來?
總歸隻要不撕破臉皮,王妃就穩坐釣魚台看戲就是。
王妃無奈道:“媽媽也彆在這拱火了,讓人看著彆碰著蓮侍妾的肚子就行了。”
李媽媽看好戲的笑臉瞬間收斂。
“是,奴婢一定好好看著。”
李媽媽知道分寸。
鬨歸鬨,子嗣的事情上,不能有半點問題。
謝潤早上起來陪著陶陶玩了會,閒的無聊,就讓人邀了陸侍妾來院子裡下棋。
陸侍妾不會下棋,謝潤主要是從她嘴裡聽八卦。
很快,陸侍妾帶著小丫頭進了春山院。
她雙眼亮晶晶的,麵團上的臉掛著笑,像是已經不受安侍妾和平安一事的影響了。
行完禮,陸侍妾看著榻上的陶陶,笑道:“幾日不見,陶陶又長高長壯了,像是變了一副模樣。”
謝潤正端著茶在淺嘗,聞言也跟著笑道:“我天天看著他,隻知道他大概胖了點,其他的卻也發現不了。”
說著,視線落在陸侍妾身上,“你身上的傷可好了?”
“好了。”經此一事,陸侍妾活似乎更開朗了些:“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有謝姐姐給的藥,好得很快。”
旁邊翠鳥略帶嫌棄道:“謝主子彆看我家主子現在嘚瑟,那是府醫說幸好如今是冬日,不怕傷口潰爛發炎,才好用藥。不然怕是得留疤,我家主子聽了,差點愁的吃不下飯。”
陸侍妾指著她罵道:“你這丫頭,專門拆我的台,回去就打發了你。”
翠鳥瞬間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