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囚禁的二十一位宗主和上萬弟子絞儘腦汁、使儘渾身解數試圖破開囚牢結界之際,關宗主的目光突然被一群從天而降的人所吸引。
為首之人,關宗主並不陌生,正是那位將嚴宗主兒子嚴傑的遺體帶回之人。
雖然關宗主對他此番歸來的目的一無所知,但他深知這或許是他們逃離此地的一線生機。
於是,他聲嘶力竭地朝著此人吼道:“雲中峰的兄弟,我乃千幻宗宗主,你我曾有過一麵之緣。”
“懇請你幫我們一個忙,助我們打破這道封印。”關宗主心急如焚地問道。
雲中峰的領頭人回頭瞥了關宗主一眼,緩緩說道:“抱歉,柳皇的實力深不可測,遠超我的想象,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實在無法破開他的封印。”
說罷,雲中峰的這領頭人便率領著一眾屬下,風馳電掣般朝著柳隨風等人離去的方向疾馳而去。
望著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關宗主等人的心仿佛瞬間墜入了冰窖,涼透了半截。
“關宗主,我此刻真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我們本是好心相助,豈料竟因你而身陷如此絕境!”一個宗主怒發衝冠,對關宗主咬牙切齒地吼道。
“我們可被你害得好慘啊!”又一宗主怒不可遏。
“罷了,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何用?”
“這囚牢雖固若金湯,但我們皆是靈力消耗殆儘之人,大家還是好好調息恢複靈力,待我們重回巔峰,合二十一宗主和上萬弟子的靈力,定能破開這結界。”另一個較為沉穩的宗主沉聲道。
“黃宗主所言極是。”
於是,上萬人盤膝而坐,開始在這已淪為廢墟的縹緲宗駐地潛心修行起來。
······
“這縹緲宗也算一座鐘靈毓秀的靈山,難道沒有你要找的龍子之靈嗎?”廖忠疑惑地問道。
“我已仔細探查過了,並未發現。”柳隨風答道。
“這裡有兩萬多大山,是東西兩域中山頭最多的地方,我始終堅信,這裡定然有你要找的靈氣。”廖忠滿懷信心地笑道。
“我亦有同感。”柳隨風應道。
“公子,那我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萬年問道。
“我也不知,一切隨緣吧,或許我們要在此地逗留一段時日了。”柳隨風道。
“公子,我感覺有人在暗中跟蹤我們。”突然,火不休壓低聲音,在柳隨風耳畔輕聲說道。
“我與師叔早已知曉。”
“不過無需理會他們,大家皆裝作一無所知即可,我倒要瞧瞧,他們究竟意欲何為?”柳隨風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明白!”
······
東域,鑄劍城,某一酒館。
追魂殿殿主和鑄劍城少城主正在把酒言歡,隻見殿主滿臉笑意,如春風拂麵,而少城主則滿臉陰沉,恰似那烏雲密布的天空。
“少城主,你的真實身份已如那高懸的明月,清晰可見。如今回到東域,你究竟有何盤算?”殿主輕聲問道。
少城主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那酒水仿佛是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隨即,他的雙眼爆發出兩道如餓狼般的凶光。
“既然我是蠻夷族的下一任族長,我自然要為自己的子民殫精竭慮。”少城主的聲音,仿佛是那來自遠古的戰鼓,震撼人心。
“我蠻夷族成為龍佑帝國的附庸,這簡直是癡人說夢!而我父王和子民的血海深仇,我必報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少城主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直刺人心。
“既然如此,那少城主可有什麼錦囊妙計?”殿主笑問道,那笑容如同那狡黠的狐狸,讓人難以捉摸。
“東域百城與我關係匪淺,其中有近半數城主之後更是我兒時的玩伴。雖然百城城主對柳皇忠心耿耿,但他們的後代可不一定有如此堅定的信念。”少城主的眼神,仿佛是那深邃的星空,充滿了神秘。
“殿主,你可否助我一臂之力?”少城主問道,那語氣,仿佛是在請求一位生死之交。
“柳皇殺我門徒,滅我宗門,我對他的恨意,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所以,我自然會全力以赴,助你一臂之力。可以說,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殿主道。
“如此甚好。”少城主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那殿主大人便隨我回城,今晚我們便要精心謀劃,讓東域陷入一片混亂!”少城主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右手猛地一用力,酒杯頓時如同那脆弱的玻璃,瞬間粉碎,仿佛預示著東域即將麵臨的動蕩。
······
極西之地,峰主與天羽宛如兩顆星辰般懸空而立。
經過漫長的追逐,峰主終於追上了天羽,儘管此時兩人之間仍隔著上千丈的距離,但天羽已無心再逃。
峰主凝視著遠處的天羽,緊接著從懷中掏出那半截羽毛,輕輕一嗅,半截羽毛便在峰主手中化作了灰燼。
“恨天鵬,尋你可真是猶如海底撈針啊!”峰主遙望著天羽,眼中的貪婪之色猶如熊熊烈火,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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