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調整位置,剛剛打磨鋒利的短刀,劃在斑馬的前肢上。
隨著多次使用短刀切肉,劉暢也有了一些個豬心得。
不能提刀硬砍,砍到骨頭會讓短刀卷刃,而且刀刃會卡在骨頭裡麵,拔出來費勁。
要學習庖丁解牛的精神,順著動物的經絡下刀,避開骨頭,切在骨頭和骨頭的連接處。
那樣切出來的肉非常完整,而且不傷刀。
一柄短刀用大幾年都輕輕鬆鬆。
之前劉暢也是如此用刀,但他用嘴巴咬住刀柄下刀,沒有用手拿著短刀切割靈活,難免偶爾被卡住。
現在他下刀的動作越發熟練。
跟用手拿著刀解剖沒有什麼兩樣。
“喔,它熟練的簡直令我感到恐懼,它肯定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珍妮忍不住發出驚歎。
“沒錯,珍妮,我現在相信你昨天的說法了。”
“天蓬確實很會使用這柄短刀,也不知道它是從哪裡弄來的”
說到這裡,大衛聲音卡頓。
除了人類,草原上誰會擁有短刀?
大衛心裡頓時有個可怕的猜想。
天蓬擊殺了一名人類,並且奪取了他的短刀。
這柄短刀的使用者可能是本地土著,或者合法以及不合法的狩獵者?
珍妮沒有搭話,她內心的想法和大衛相似。
兩人暗暗將天蓬的危險等級提升了很多。
卸下斑馬兩條前肢,劉暢拖著走出二十多米,停下來就餐。
幾隻胡狼趕緊讓開位置,不敢和鬣狗群爭搶。
鬣狗群一擁而上,繼續撲在斑馬腹部,大口吃著螺螄粉和粉色麵包。
“它們之間似乎很有默契,互相不打擾,真是有意思。”
“鬣狗居然會容忍自己的食物被掠奪,令人費勁,或許其中也有一些內容可以挖掘。”
大衛繼續分析。
“沒錯,單獨的雄獅都無法掠奪鬣狗的食物,為什麼天蓬可以做到。”
“它一定做了很多我們看不到的努力。”
珍妮附和道。
要是劉暢知道他倆的想法,都得被笑死。
他確實做了很多努力。
把鬣狗群打服了就行。
一頓不行就打兩頓。
食肉動物並非純傻子,打上幾天,它們認清了誰是老大,比誰都乖巧。
啃完一隻斑馬前肢,劉暢叼著另外一條斑馬前肢回去洞穴。
過了一會,他隻身來到大岩石麵前。
洞穴裡麵放了一條斑馬前肢,劉暢壓根不擔心會有食肉動物進去偷吃。
現在這片草場的食肉動物,都知道他豬爺爺的名聲。
如果鬣狗或者獅群會使用短刀,劉暢都想把短刀給它們。
隻要它們狩獵成功,就用短刀切下筋道的後腿肉,給他送去洞穴。
省得他還得時不時拿刀出來自己切肉。
做老大,當然得享受小弟送肉上門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