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元子坐在宮殿牆頭上,看著金烏王和兩樹女王打得不可開交。
雖然他隻有不到二米,但麵對十米左右高的女王們,也是不輸半分,爪爪到肉。
若木身上石榴大的眼珠子掉了一地,到處亂滾,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視角錯誤。
扶桑女王背上的藤壺,就像下過雨鬆動的地磚,踩上去就會噴出泥水,讓人防不勝防。
常常把三人都噴得一頭一臉,空氣中迷漫著股燒灼木柴和小鳥羽毛的味道。
這種戰局太糟糕了,讓酒元子根本不願意靠近。
當然,她也打不過。
不管什麼時候,被擄的美麗少女,都不用參與戰鬥,隻要等著最後的勝者出現就行了。
她把華麗的衣服換了,穿了身和城牆同一個花紋的灰色衣服,坐在城牆上不注意,還以為就擺了個腦袋。
酒元子是可以把臉和頭發,甚至是眼珠的顏色都變得和周圍一樣,但那種事可不是有人的時候能用的。
沒有其它原因,醜又怪而已。
用得最多的時候,就是在天庭裡,光臨各種不能讓彆人知道的地方時才用。
來到凡間後,她還從來沒用過。
這時,酒元子看到蕭萬法飛了過來,手裡拿著把之前沒見過的劍,外觀內斂而不張揚,卻散發著股讓人燥動的壓迫殺意。
“這把劍,不錯啊。”酒元子嘀咕道。
她在天庭偶爾遇到使劍的神仙,很遠就能感覺到劍的氣勢。
靈階的劍有自己的性格,有些本身就鋒芒畢露,少部分性格沉穩,劍氣就顯得低調很多。
但有些心思過多,喜歡偽裝得平平無奇,關鍵時候就跳出來陰人。
蕭萬法手裡的這把劍,充滿了屠戮之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心眼的東西。
而且不是那種我要殺死一切,我要砍死人的暴躁,看上去就像個反派的氣息。
反而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屠戮隻是它習以為常的事,並沒有太多情緒上的變化。
殺戮,就像呼吸那樣普通和尋常。
這把劍的性格,相當的高級。
酒元子微微一笑,這可真適合他。
劍修嘛,有把適合自己的好劍,就像找到真愛一樣,非常的難能可貴。
蕭萬法想試試元屠的威力,他飛在半空中,握住元屠,靈力瘋狂往劍中湧入。
同樣的誅神劍法,用之前的靈劍,消耗的靈力和現在完全就不同。
他感覺自己一半的靈力都被元屠吸走,全力之下,隻能放出兩劍。
骨白色的劍身,劍鋒上泛著青光,不張揚也不耀眼,卻擁有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烏雲蓋頂的壓力。
蕭萬法揮劍,一道青色劍氣從劍上飛出,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穿透城牆,然後以圓形360度爆發出數百道劍氣,射向四周。
酒元子瞬間化為煙氣,十幾道劍氣直接穿透了她剛才所在的地方。
金烏王和兩位女王,硬生生挨了無數劍氣,三人同時發出慘叫。
每人身上都爆出一道道傷口,身體變得殘缺不全。
若木女王身上的眼珠子爆了五分之四,隻剩下零星一些掛在身上,就像被摘過後的果樹,剩幾個沒人要的破果子喂鳥。
扶桑女王背上的藤壺被打成了馬蜂窩,毒汁都噴不出來了,順著側邊被劍氣打出來的孔洞,不停地亂流。
誅神劍法是朝著金烏王去的,他半個身體沒了,腿也隻剩一條,但還堅強地活著。
宮殿被毀了個稀巴爛,隻剩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還堅挺著,但也是搖搖欲墜,再撞幾下就全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