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
虞嫿口吻堅定,頗有勢如破竹的決心,“既然要比,那就該騎最好的去比。”
容硯之丹鳳眼幽深,煞風景地來了句,“待會兒你要是被它一腳踹死了,可彆找我麻煩。”
虞嫿:“不會的。”
她看向前方馬場,眼前的場景,複刻了草原,很大一片,看著就讓人熱血沸騰。
“你堂哥什麼時候跟你堂嫂關係這麼好了?倆人離得那麼近,在說什麼啊?”
“她怎麼還不挑馬?是怕了嗎?”
聽著旁邊姐妹討論,容妙看了眼遠處倆人的身影,也有些疑惑。
之前,她在家宴上見過虞嫿幾次,堂哥根本不把她放眼裡,從來沒有主動找她搭過話,倆人壓根不像夫妻,倒像是陌生人。
可是今天,他們互動的很頻繁。
容妙攥緊掌心,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堂哥肯定是怕虞嫿給他丟臉!對,就是這樣!
“馬廄裡的馬,都是有主人且認主的,麵對生人,絕不可能乖順。”容妙哼了一聲,冷笑,“我看她挑不出馬,怎麼跟我比,還不是得乖乖來跟我道歉?”
是哦。
光是這一關,虞嫿就輸了。
——
容硯之的馬,單獨放在一個馬廄裡喂養。
那是一匹黑色的烈馬,鬢甲很高,體態端正,目光如炬,四蹄有力,肉眼看都矯健,高大而又威猛。
瞧見這隻馬的第一眼,虞嫿眼睛就亮了,“這馬真好看,什麼品種?”
據說好的馬,堪比一輛豪車不止。
“純血馬。”容硯之修長的指尖拂過馬背,慵懶且慢悠悠地介紹,“是世界跑的最快的馬。”
“這也意味著危險,而且,它認主,你確定你能行?”
容硯之雙手環胸,微抬下頜,“不如去馬廄裡重新挑一隻溫順的馬,這樣還不會輸的那麼慘。”
虞嫿並沒有將容硯之的話放在心上,而是將視線停在那隻馬背上,說:“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不能行?”
容硯之輕笑了聲,打開馬廄的門,“請便。”
虞嫿深吸了口氣,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容硯之倚在一旁柱子上,“你是不是還要湊到它耳邊說幾句話?”
調子慵懶,帶著幾分調笑。
虞嫿頓了頓,知道他是在諷刺她。
不過她並不覺得生氣。
容硯之能將馬借給她,她已經很高興了。
虞嫿將拴馬的繩子解開。
馬很快就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嘶鳴叫聲。
它很聰明,沒踹人,但也沒把虞嫿放眼裡,直勾勾地從馬廄出來,走到了容硯之身旁,還弓了下背,似乎在等他上馬。
容硯之拍拍它的背,瞥了虞嫿一眼。
意有所指地說:“這匹馬性子很烈,比普通純血馬難馴,從前馴馬師馴了一個月都沒讓它爬上背,你過來試試。”
虞嫿邁開步子,走到容硯之麵前,“彆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她抓住馬鞍,完全沒有猶豫,不怕死的直接翻身上了馬,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純血馬瞬間被激怒,要把她甩下來。
可虞嫿拉緊了馬鞍,雙腿夾緊了馬腹,狠狠地朝馬屁股打了一鞭。
馬發出一陣嘶吼。
接下來就是一人一馬,鬥智鬥勇的時刻。
馬拚命地要甩下虞嫿,虞嫿也拚命地夾著馬背,她力氣似乎大到了極致,馬根本甩不下她。
實際隻需容硯之的一句話,虞嫿便能輕鬆駕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