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熙緘默,周遭氣質十分凜冽。
曲蝶也是個人精,知道不能再問。
立馬轉移話題。
“二少爺,這蛇怎麼處理。”
容硯熙眼眸黯淡,終於出了聲,說:“待會兒虞嫿離開老宅時,你把這條蛇送給她吧。”
“?”
曲蝶心說二少爺真會折騰人。
上次放狗咬大少夫人。
這回又送毒蛇。
大少夫人到底做了什麼喪儘天良的事,要讓他這般對付。
曲蝶抱著蛇,恭敬點頭,“是。”
“二少爺,家宴要開始了,我推您去主樓。”
容硯熙抬手,拒絕道:“不必了,今晚我沒食欲。”
曲蝶不敢違抗,“那,您要回房間嗎?”
容硯熙看著空中螢火蟲,夜幕低垂下,它們像銀河裡的繁星,一閃一閃。
隻是可惜——
沒了和他一起欣賞的人。
嘴角繃直,沉黑的眸浮現淡淡涼意。
“嗯,回去吧。”
容硯熙疲憊地闔上了眸,睫毛覆在眼皮下方,看上去有股病殃殃的美。
虞嫿和容硯之一起走了一段路,倆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快到主樓,虞嫿終於憋不住先開了口,“你跟景小姐最近感情升溫的很快呢。”
容硯之不語。
風吹過他額角發絲,淩亂卻不失矜貴,眉骨下的雙眸深邃矜冷,看不出多餘情緒。
夜裡盯著這樣一張臉,其實很容易恍惚。
容硯之不說話,虞嫿又隻好進一步打探,“今晚,你是不是打算跟家裡人商量我們離婚的事宜?”
容硯之這段時間經常跟景挽在一起,現在更是一起來見家長,這是徹底確定了關係啊。
容硯之輕哂,說了句莫名其妙且無厘頭的話,“剛見完容硯熙,現在就想跟我離婚,你還真是急不可耐。”
“……?”
為什麼虞嫿感覺容硯之這段話有點醋味?
是錯覺吧?一定是。
虞嫿聳聳肩,沒否認也沒承認。
畢竟她跟容硯熙之間沒什麼。
就算是有什麼,也沒必要跟容硯之解釋。
他誤會也好,不誤會也罷,跟自己都沒多大關係。
虞嫿不說話,容硯之也有些惱了,停下腳步,抓住了她腕骨。
“……”
虞嫿被迫停下,狐疑地望向容硯之。
“怎麼了?”她不自在地要抽回手腕,卻是被男人攥的更緊。
人多眼雜,總不好跟他大鬨起來。
容硯之濃黑的眼睫一顫一顫地,“跟他聊什麼了?”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虞嫿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