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虞嫿記憶猶新,“你說我長的歪瓜裂棗。”
“還說遲早有天會把我弄……死。”
容硯之喉結上下滾動,沉寂的眸光多出幾分無辜,“我居然……說過這樣的話嗎?”
他脾氣是差了點,不合心意,也會說出一些帶刺的話——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自我保護機製。
倒是沒想到,虞嫿能記這麼久。
容硯之斂了斂眸,雙眸繾綣,“抱歉了,寶寶。”
邊說,他邊輕輕地吻了吻她耳垂,似討好般。
“寶寶”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念出來,蠱惑又勾人,太會撩。
虞嫿心尖今晚是顫了一顫又一顫。
抿了抿唇,呼吸輕淺,“反正我對你的印象,在你說我的時候就不好了。”
“我長的這麼漂亮,你居然說我歪瓜裂棗,眼睛真瞎。”
容硯之悶悶地笑了笑。
虞嫿感受他胸腔顫動,聽著他笑聲,變了臉色,“你笑什麼?”
躺一張床上,跟他純聊天,本來就已經……挺危險的。
他還發出這樣的笑聲,跟挑釁似的。
容硯之:“笑你因為一句話記仇了這麼久。”
他眸子黯了黯,不過也確實是他的不對。
緘默了會兒,容硯之輕聲說:“自從那以後就怨我了?”
“沒有,沒那麼小氣,隻是覺得你討厭我,我也不喜歡你,還是離遠一點彆惹你生氣比較好。”
虞嫿撇嘴,“誰知道後麵咱們就滾在一起了……”
“本來我是不在意的,第一次沒了就沒了唄,這個時代很正常,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
“誰知道你會答應負責啊。”
要是不答應。
這婚也結不成啊!
就當是共度了一個春宵,有什麼大不了的?
容硯之:“……”
“所以你是覺得我不該答應嗎?”
如果不答應,她是不是永遠也不會是他的人。
不會在他身邊待了一年又一年。
這些年,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也許很早很早。
在容硯之看來,逼迫她,讓她臣服他,讓她向自己低頭——
這些行為,對他來說,應該就是在意、愛一個人的表現啊。
但他也不確定。
愛這種東西太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