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
魏山野知道事情敗露了,肯定是搞不成了。
他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趙雪柔,一腳踹開後門,撒丫子就跑往後山深處跑去。
林正軍衝到門前,遠遠地看到地上的趙雪柔,製止了急於救人的眾人。
“人就在裡麵,大家就彆進去了,免得破壞了現場,唐曉芙你先進去看看情況!”
“還有,如果今晚趙雪柔真出事了,你們都給我嘴巴緊實點,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誰也不能在她跟前提起,否則,我弄死你們!”
唐曉芙快步走進了破廟,狠狠掐了掐趙雪柔的人中,高聲道:“雪柔,你醒醒!”
黑金也在跟著走進破廟,這裡嗅嗅,那裡聞聞,突然間狂吠一聲,撒丫子就朝著後山深處追去。
林正軍雙眸閃過寒芒,沉聲道:“紅兵鐵蛋,犯罪嫌疑人應該在後山,你們跟著去搜一搜,沒準會有發現!”
“好!”
倆人令行禁止,立刻跟著黑金向山上衝去。
“鐵錘留下來,賴皮帶著其他人去山下攔住,不要讓任何人上來,具體情況一句不要向外人透露,問就是沒事!”
前世,趙雪柔之所以情緒崩潰,陷入抑鬱,除開沒有抓住罪魁禍首,還因為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這年月人思想太保守了,而且特彆喜歡“受害者有罪論”。
啊?你被侵犯了?要不是你輕浮不正經,勾引人家,人家乾嘛侵犯你?
“放心吧,我們懂!”賴皮和栓柱等人都快步向山下走去。
林正軍又拉住吳栓柱道:“栓柱,你帶著幾個人去魏家門口守著,誰幾點出去的回來的,都記清楚!一旦看到魏山野就向我彙報!”
破廟裡,趙雪柔幽幽轉醒,捂著額頭皺著眉頭道:“我剛剛去小學上廁所,還沒進去呢,也不知道哪個神經病朝我腦袋敲了一棍子,這大多仇多大怨啊!”
看她的衣衫都很完整,顯然並沒有受到侵害,唐曉芙當即鬆了一口氣:“那人想侵犯你,幸虧你聽正軍的,才保護好了自己!”
趙雪柔勃然變色,連忙提起褲子,跳了起來,恨聲道:“誰啊!敢打老娘的主意,老鼠想那什麼母貓,找死麼不是!”
“正軍,進來吧。”
唐曉芙哭笑不得,嬌聲道:“雪柔沒事,幸虧她按你說的,穿了三條褲子,還把褲腰帶打得很緊!”
“裡三層外三層的,褲腰帶全是死結,老娘急死他!”趙雪柔沒心沒肺地傻笑。
“沒事就好!”
林正軍心中也長籲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微笑,走進破廟。
雖然沒有當場把犯罪嫌疑人拿下,但至少趙雪柔的貞潔保住了。
林正軍依稀記得,前世自己最後一次見趙雪柔,是在一個裝備行業論壇舉辦的酒會上。
女富豪趙雪柔光彩奪目,穿著暗紅色的晚禮服豔壓全場。
而咱們的著名民營企業家林正軍先生,隻能站在邊上遠遠看著,因為她身邊站滿了政商大佬。
那晚上,他們隻有短短兩句對話。
“唉,正軍,我現在賺了這麼多錢,但還是不開心,感覺還是當年在河灣插隊勞動時最踏實最安心。”
“趙董事長您可得支棱起來啊,我還想著您拉我一把呢!”
見趙雪柔眼神黯淡失落,林正軍當時還不明白,但很快,一則轟動全國財經界的新聞就給了他答案。
中福重工因為頻繁收購兼並,資金鏈斷裂,趙雪柔因涉嫌經濟犯罪,導致國有資產流失,鋃鐺入獄。
這一世,趙雪柔沒有經曆傷痛,大概率不會那麼偏激和極端,心態平和,在商業上也會更加穩健,一定會走得更穩更遠。
趙雪柔感激地看了一眼林正軍:“正軍,多謝你的提醒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都是革命戰友,彆客氣了!”
林正軍四處搜尋了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卻在供桌後麵撿起一根鋼筆。
林正軍眉頭漸漸皺起,寒聲道:“好歹毒的計策啊,這是我的鋼筆……”
一聽這話,唐曉芙心中發冷,後背湧起一股冷汗,顫聲道:“我明白了,這兩撥人是一夥兒的,有人侵犯趙雪柔,並在現場留下你的鋼筆,有人把你打暈,送過來,回頭警察隻要發現你,哪怕你跑了,隻是發現你的鋼筆留在作案現場,那你就是頭號犯罪嫌疑人!”
“這也太不是人了!肯定是魏家乾的,這三兄弟沒有一個好東西,一肚子壞水!”
趙雪柔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是氣得粉臉通紅,破口大罵。
林正軍、唐曉芙和趙雪柔的關係很好。
而一旦誤導了警方的偵查方麵,那林正軍肯定要坐牢;
而唐曉芙和趙雪柔也勢必反目成仇;
甚至唐曉芙會和林正軍心生間隙,婚事告吹,畢竟誰也不會嫁給一個強奸犯啊。
林正軍雙眸湧起一股森寒之意,冷聲道:“跑不了他們,這件事看似天衣無縫,其實漏洞多得和篩子一樣,咱們先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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