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廠也在北街，隻不過在比較偏，都快乾到西郊了，林正軍騎行了十幾分鐘才到了。
來到門衛室，林正軍給門衛散煙，道：“大爺，您好，我叫林正軍，是柳蔭的朋友。”
“成，你等會，我去叫她！”
這門衛不愛看書，不知道林正軍的大名，他沒開門，親自往廠裡跑了一趟，把柳蔭給叫過來了。
見柳蔭蔫頭蔫腦的，林正軍心裡暗叫不妙，笑著問：“嫂子，布料聯係的咋樣？”
“彆提了，碰了一鼻子灰！”
柳蔭虎著臉罵罵咧咧，瘋狂吐槽：“黃淮市有四個紡織廠，我都去問了，娘的腳，一點改革意識沒有！”
“怕虧錢，沒有搞計劃外生產的打算！”
“你說他們蠢成啥樣吧，現在布料那麼緊缺，生產出來還怕賣不出去，賣出去利潤留成，分錢不好嗎？”
“也可以理解。”
林正軍笑道：“畢竟有改革意識和擔當精神的領導乾部也是少數，反正完成計劃內生產，就吃穿不愁，他們何必冒險呢！”
“那咋整啊？”
柳蔭鬱悶道：“穩賺的買賣，卡在布料上乾不成，我實在不甘心！”
“省會和其他縣市的紡織廠你有聯係嗎？”林正軍問。
“咱們被服廠所需要的布料，基本就是從市裡的紡織廠進貨，其他地方的我沒業務聯係，不過我可以試試！”
“行，那就這樣！”
林正軍道：“你先去忙吧！嫂子，你彆氣餒，做買賣哪那麼容易啊，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唐曉芙也鼓勵：“沒錯，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一定是曲折的！”
柳蔭漸漸有了鬥誌，笑道：“你倆就放心吧，我不會放棄的，為了賺錢！”
……
下午五點時分，河灣大隊。
林正軍剛剛來到村口，就看到魏明選在來回踱步，抽著一杆旱煙袋，焦急地等待著。
“正軍！快快快，快過來，出事了！”
遠遠瞧見林正軍的身影，魏明選立刻高聲喊道。
林正軍心中一沉，猛蹬幾下過去，忙問道：“隊長，出啥事了？”
魏明選道：“肖文華的爸媽過來了，要接他回城，肖文華死活不同意，要留在河灣大隊，他爹娘急死了，爹拍桌子打凳子，娘一會要跳河一會要上吊，哎呦，可把我們嚇死了！”
林正軍無奈笑道：“哎呦，隊長唉，你下次彆這麼緊張好不好？我還以為死人了呢！多大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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