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大江之上,一葉扁舟以物理不可解釋的角度異常平穩的飄蕩在了水麵上,旁邊是那滔天巨浪,村莊田野一切原本繁華的事物早已被衝刷殆儘,隻有荒蕪是這片天地的主色
船頭似乎有一個人影在若隱若現,仔細看去,正是一位少年。那少年身姿如鬆,一襲白衣勝雪,墨發似瀑。麵若美玉,雙眸宛如星辰璀璨,卻又透著清冷之意,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周身似有雲霧繚繞,舉手投足間儘顯超凡脫俗之態。
"梅比烏斯,為何跟來?我做什麼,似乎與你無關。"少年清冷的聲音傳來,他站在那大雨之中,可身上卻不染半點塵埃,仿佛是不屬於這片維度的存在
船艙內部有一位佳人,穿著黑綠相間的衣服,頂著一頭碧綠色的頭發,正倚靠在船窗之上,用手撐著臉頰,看著外麵不斷奔湧的江水
"不必管我,我隻是來收集數據罷了,哪怕死在這裡,也算我活該"
少年眉頭一皺似乎對對方的說法有些不太讚同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朋友,因為你的關係,我獲得了一些較為關鍵的裝備和信息,如果你來我的公司,我的員工也會把你奉為座上賓,隻要沒越過那層底線,我自會護你周全"
女人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些笑意,好像這句話讓她有些高興
"可你似乎連自己都顧不上吧,根據我的計算,起碼有好幾個城市因為對方而受到影響,而且這隻是對方不經意間的舉動罷了,它應該走的比你更遠。"
少年平淡的看著眼前的江河,這是一條名為驪江的長河,貫穿了好多個省份
"在這個層次之中,我剛從起點踏出了一步,而對方已經走到了終點。"
梅比烏斯斜眼看了下對方,但並沒有看出一絲一毫表情的變化
"生命層次的進化帶來的效益是呈指數倍遞升的,如此之多的差距……已經比你從凡人在走到如今的地步更大了"
少年比對方更為清楚境界的差距,但是他從未放在心上
"無足掛齒,梅比烏斯,這世界上早已沒有多少東西能令我感到恐懼,因為就連生死我早已毫不在意,如果連這一關我都無法跨越,那何談麵對——世界的終焉。"
"真是可笑啊,明明自己的身後早已插滿了箭矢,卻還要保護著身上隻有一支箭矢的家夥們,一邊還要擔心他們的心情,你這種家夥活的可真累。嗯,也對,許多患有抑鬱症的家夥,內心都和你大差不差,隻不過你居然還會有這種想拯救世界的想法,不應該多少先可憐一下自己?"
女人有些戲弄的望著少年,雙手抱胸,似乎希望在對方的臉上看出一些彆樣的神情,一些……發自內心的神情,而不是在某個粉頭發的女人麵前裝出來的那種
"到了"一道平靜的聲音傳來,少年並沒有想回答對方的想法,隻是一直盤算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他們腳下那艘原本堅固無比的船,仿佛突然間擁有了生命一般,緩緩地開始被那彌漫在周圍的濃鬱靈氣所侵蝕。那靈氣就如同無數細小而鋒利的刀刃,一絲絲、一縷縷地切入船體之中,仿佛在進行著一場悄無聲息卻又無比堅決的拆解行動。一塊塊原本緊密相連的木板,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逐漸脫離了船體的束縛,猶如一片片凋零的落葉,輕盈地飄落在虛空中。這些木板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飄蕩著,仿佛失去了方向,但它們似乎又受到某種未知力量的指引,開始按照一種奇妙的規律排列起來。每一塊木板都像是經過精心雕琢的藝術品,精準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相互契合,嚴絲合縫。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木板排列在一起,逐漸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結構,那模樣宛如一道橫跨虛空的神奇橋梁,靜靜地懸浮著,散發著一股古樸而神秘的氣息。而這條由木板拚湊而成的通道,正緩緩地向著江邊延伸
"這似乎是江的中心位置,所以……對方這是想重建亞特蘭蒂斯嗎?"梅比烏斯推算出來了一些東西,她似乎知道對方為何要來這裡
"嗯,我更喜歡稱之為"龍宮",因為人類的過分捕撈,江裡已經沒有足夠的食物來供養起對方,它想要將數以千萬的人類,化作自己的血食,以此突破,並且將有足夠的地盤,來招攬那些精怪作為自己的手下。"少年與對方並排走在這條木橋之上,他已經感應到了對方的大概位置,不過,目前並不是一個交手的好時機,畢竟那是對方的主場
"哦,那我倒是十分好奇,你該如何應對對方?畢竟……天才可不止你一個,哪怕你的天賦近乎妖孽,在麵對已經前行了一段距離的天才時,恐怕要付出的代價也不小?"梅比烏斯十分放心的走在了這座木橋之上,眼睛看著翻湧的江水在他們的腳下一遍又一遍的走過
少年的臉上似乎出現了輕蔑與不屑的表情
"梅比烏斯,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年紀和閱曆在我們麵前沒有一點用處,若不是我不善水戰,我早已陷入那大江之中,親手擰下對方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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