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不再囉嗦,自己找地方打坐靜修。
白嫻鳳不明所以,就偷偷問方子墨怎麼突然要給方魚檢查身體,方子墨便將下午聊到的內容簡單描述一遍。白嫻鳳聞言大驚失色,雙手抓緊了方子墨的胳膊,眼圈有些泛紅。給方魚做真元衝刷的人是白家老祖,她感覺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
張兆陽見狀勸解道:“子墨媳婦,你放寬心,沒子墨說的那麼嚴重,從現在的結果看,都是向好發展的!”
聽得此話,白嫻放神色稍緩,但依然緊緊握著方子墨的手。
用不多時,後院一間靜室備好,張孟柏和方魚也都就位。診斷需要安靜的環境,所以張兆陽等人都被張孟柏請了出去。
張孟柏讓方魚放鬆坐好,將手腕露出,張孟柏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搭在方魚手腕上,這是最常用的真氣探查之法。
方魚閉上眼睛,用內視的方法觀察張孟柏送入體內的真氣。先是一條,再是兩條,最後第三條真氣也鑽進來,內氣遊走在方魚的體內各經脈,不多時,其中最早進入方魚體內的那條真氣被耗儘,自行崩潰,然後是第二條、第三條。但此時還未探查完,張孟柏再送入三條真氣,繼續探查。隻是片刻的功夫,張孟柏已經眉頭見汗。
方魚見狀暗自點頭,心道:“這張孟柏的修為也就剛到可以幫人探查經脈的地步,幸虧剛才趁跑步時,把一部分聚成團的內氣打散,另一部分內氣收入丹田,不然他今天可不會有這麼輕鬆。但從熟練程度可以看出,他做這種探查次數應該是非常多了,估計因為是嫡係,經常要幫張家人來做的緣故。畢竟身體的好壞對於修煉家族來說是需要非常保密的事情,一旦泄露出去,說不定會被彆人拿來做文章。另外,這張孟柏也是非常有分寸的人,一些關鍵部位的經脈,包括丹田,他都沒有探查。”
方魚對此心中有數,張家應該是借方子墨的擔心,想趁機搞清楚他的身體狀況和潛力,畢竟下午那樣說過之後,對張兆陽來說,還是挺震撼的。
站在這個角度,探查丹田更能了解到內氣的屬性比例情況,畢竟丹田是內氣彙聚之所。但如果站在一般的檢查身體的角度,方魚年齡這麼小,一些關鍵經脈和丹田尚未成型,這樣的探查是具有不小風險的。
而此時張孟柏的做法明顯是不願意落人口實和從安全角度來考慮,證明這位的人品還是很不錯的!
當張孟柏第三次輸入三條真氣潰散後,探查終於結束了,他緩緩將手放下,閉目調息。他的呼吸從開始能聽到的粗氣聲,到後來變得平穩、悠長、微不可察,最後終於睜開眼睛,對方魚道:“小魚兒,你感覺怎麼樣?”
方魚故作不明所以道:“挺好的啊,孟柏伯父剛才輸入了三次真氣對嗎?”
張孟柏微笑點頭道:“三次,每次三道,共計九道真氣。”
方魚歪頭想想道:“嗯,是的,第一次是一道一道的輸入,第二次,第三次都是一次性輸入三道!”
張孟柏道:“說的對,第一次不知道你內氣的屬性傾向,怕衝突了,所以就先輸入一道弱一些的試試。”
方魚道:“醫者給人看病都是這樣探查的嗎?”
張孟柏道:“醫者要是有真氣了,給人探查也是如此,不過不一定需要三道真氣這麼多。”
兩人談話間,屋外等著的人已經忍不住了,張兆陽推門進來就道:“孟柏,你探查完了?情況怎麼樣?”
張孟柏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點頭道:“探查完了!”
張兆陽急道:“情況如何?”
張孟柏擺擺手,示意張兆陽不要說話,然後轉向方子墨和白嫻鳳問道:“我先問子墨和弟媳一個問題。”
張兆陽哼了一聲,也不生氣,看來張孟柏這樣是一種習慣了。
方子墨道:“兄長請問!”
張孟柏道:“就是想問之前給小魚兒做真元衝刷的那位白家老祖的一些情況,他的真氣可是水屬性的?”
白嫻鳳道:“是的,我家老祖修習的是白家的碧波萬頃的功法,這是水屬性功法,想必真氣也是必然是水屬性為主吧!”畢竟老祖那麼高的身份,真氣屬性比例具體的也就他本人能知道,白嫻鳳隻能從功法判斷出個大概。
聞言,張孟柏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弟媳現在的修為在?”
白嫻鳳道:“練氣初期。”
張孟柏問道:“有沒有做過一個大概的屬性比例分配探查?”
白嫻鳳搖頭道:“沒做過,不過我父親、弟弟都做過,大概是水屬性和木屬性略微多一些。”
張孟柏又轉向方子墨道:“子墨呢?有沒有做過屬性的探查?”
方子墨道:“多年前我跨入練氣巔峰的時候做過一次,結論是火屬性和土屬性占六成,剩下四成被其它三個屬性占有。”
這是方魚前世今生第一次聽自己父親提起自己的屬性比例,不由得感慨這方子墨的資質實在是一般。
張孟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張兆陽見他不說話,忍不住道:“問了半天彆人,你是什麼結論!”
張孟柏道:“結論我差不多有了!或者說,我有了一個結論、一個推測和一個猜測。”
張兆陽道:“那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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