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存利得到鐘離劍的通知,早早駕著龍駒車等候在此。
上官封德自然回自己家居住,他家和方漁的怡然居都在上官優的家附近。
而鐘離劍則選擇在怡然居要了一間房子,他現在受傷的狀態,回家反而讓家裡人擔心。
說起煉藥的事情,方漁乾脆就帶著鐘離劍、上官封德和葛存利來到丹道協會他的小院中。
在這裡,方漁在跨院煉藥,上官封德和鐘離劍在前院吃藥,流水線一條龍服務。
折騰了一天一夜後,方漁終於將鐘離劍和上官封德的丹藥煉製出來。
隻是,這個時候的他,還是被天地之力加身,要是去接方子墨他們,總不能身穿一身龍甲駕駛飛舟過去。
無奈的他隻好選擇繼續躲在丹道協會的小院中,借助修煉來消磨這些加在他身上的天地之力。
偏巧此時,那家曾經賣給方漁八千裡舟的富戶,也向方漁提出了兩種九品丹藥的需求,這更讓方漁找到了留在丹道協會的借口。
於是他一邊是每日不輟的修煉,一邊是順便將丹藥煉出。
方漁提出可以成本價出售,然而富戶又如何肯占這個便宜,問清楚市價後,他們果斷用三倍價格買下。
這家本以為是他們大方了一把,豈料拿到手打開才發現,市價是中階丹藥的價格,而方漁給的則是上階和上上階丹藥,不僅如此,還有“壽春堂”的鑒藥證明。
仔細算了算,這些丹藥的價值還是遠高於他們給出的三倍市價。
五天後,方漁離開丹道協會小院,此時天地之力對他的壓製已經輕了許多,並不影響他自由行動,若說有影響,那多半還是乘坐飛舟時候的影響,不過好在就在尚武城和天武學園之間,龍駒車足矣。
問起最近發生的情況,鐘離劍說,天武聯盟的十幾位大乘期修士都已經趕赴花國國都去吵架,這其中的症結點並非這次戰爭的輸贏,而是後崇武城的歸屬,天武聯盟是堅決不讓,而教國則拿出當年協議,說不讓就開戰。
因為還在爭執中,所以,前線的一切不變,不僅不變,還要繼續加強。那位隸屬於名劍堂的長老蒙天仁也已經趕赴後崇武城,和農世教一起坐鎮。
這種事兒方漁參與不了,隻是聽聽而已。
說起家中的情況,原艾希已經將新泉居騰出來,給於海波一家居住,當然名義上還是給了於家姐妹。
這樣依靠著於仁福的大宅,再加上方漁的新泉居,於仁福一家住的也是相當舒服。
聽到方漁出關,開始有人上門不來拜訪,首先上門的自然是於仁福一家。
因為於家姐妹的關係,兩家人基本上可以算是一家人,因此這個拜訪也是一些基本情況的更新。
於利鈞和於家姐妹就要去高級學堂讀書,於仁福也在太阿劍修大學堂中找到一個做劍術研究的職位,家中在天武聯盟的生意也在逐步開展,於仁福還特意讓於家姐妹占了份額。
方漁對這些變化表示高興和歡迎,他本人也是一個追求安逸的性子,於仁福一家逐漸趨於穩定,他自然願意看到。
說起生活中的各種需要和遇到的苦難,於仁福很開明的認為應該首先讓家裡人自己解決,他作為沒有辦法的辦法應該排在後麵,而方漁作為終極解決方案,應該放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
於仁福又說起他的師傅水星祖想和方漁見麵的事情,方漁點頭應下,水星祖要見麵,多半是因為水星薈敏。
現在與教國的戰事已經走向尾聲,期間林林總總,雖一時可瞞過大眾,卻瞞不過這些世家大族。
滅絕軍的表現幾乎被傳為笑談,而雷元劍宗親手將史程輝下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水星薈敏原本是天揚軍副帥,負責水軍,這次卻因為地域位置的關係,被掛在滅絕軍中。雖然她本人在指揮上幾乎沒什麼瑕疵,卻也沒有起到派她去滅絕軍做副帥,對溪楚生和史程輝起到監督的作用。
故而,這將近一年的辛苦,她多半討不到什麼好處。
方漁也知道因為於仁福拜入水星祖名下,他這個人情肯定要給到水星家族,但他也不確定他在這件事情上到底有多大麵子,因此見麵和水星祖說清楚是應該的。
於是,他便將此事應下,轉天去名劍堂拜訪了水星祖。
不僅拜訪,二人聊到中午,還一起在天武學園裡吃了午飯。
然而,這讓很多將目光放在他身上的人知道了他的行蹤。
當天,溪中言上門拜訪。方漁對溪族在林清妍事情上的表現相當不滿,儘管原艾希已經出麵主動相見,他卻扭頭就走,絲毫沒給溪中言留麵子。
接下來,溪中簡也出麵求見,方漁連門都沒讓進,拒絕的態度非常堅決。
原艾希似是想居中說和一二,卻見方漁憤憤不已,想起她剛惹出來的天大麻煩,也老老實實閉了嘴。
再之後,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來上門求見,方漁忍無可忍,留下一句“我去七曜城接人!”,就在原地消失不見。
鐘離劍和葛存利苦笑對視,鐘離劍道:“存利,你來伺候,我來接待,唉!”
葛存利哈哈一笑,對鐘離劍這個安排並不介意,他才築基期修為,和鐘離劍的出竅期差的太多。
七曜城木耀的宅子裡,這裡已經人去屋空,最近一段時間,除了葉明洲帶人回來兩趟收拾過東西之外,他們為求安全,都住在七曜宗內。
方漁習慣性的將神念灑向宅子各處,卻在門口地上看到一張紙條。
他撿起來查看,隻見紙條上寫著:“聞說在此,多尋不遇,見字如麵,望再相見。——丹”
這是張曉丹所留,瞬間,他和張曉丹的點點滴滴出現在腦海中。
然而,已經時過境遷,他還是忍住將神念撒出去查看的衝動,轉身離去。
七曜宗,方漁見到了康夢錫、方子墨眾人。
方子墨和白嫻鳳最近在這裡住的很是舒心。七曜宗諸位大佬對他們相當重視,他們也趁著無聊時間,在卞長鬆帶領下,將七曜宗內著名的景色優美之地逛了個遍。
方漁拿出一些高品階的丹藥贈送給諸位長老表示感謝,康夢錫依舊安排下宴席歡送。
席間,康夢錫也表達著他的擔憂,畢竟滅絕軍出自七曜宗,這次出問題的大量兵員,都是當初史名遠在七曜宗地界上招收,如果滅絕軍倒黴,恐怕七曜宗也會跟著一起受處罰。
方漁應下會幫七曜宗說話,但他現在不過一個參事,說話能有多少分量就不一定了。
康夢錫對方漁自然不會有更多要求,不過關於前線的事情,他通過他的關係也打聽到不少,方漁的神勇戰績也不得不讓他欽佩萬分。
酒桌上的桑師瓊自然也是積極表現,作為執法堂的一員,在上麵有條靠譜的大腿對他很重要,之前他不過是依靠執法堂堂主皇甫彌遠而已,而皇甫彌遠則是修真聯盟派駐天武聯盟的執法堂堂主,論根基,根本無法和雷元劍宗一係相比。
總之,一場酒宴也喝出不少真感情,雙方都表示相當滿意。
翌日清晨,方漁早起,雖然想著悄悄出發,但很無奈的是府上眾人拖拖拉拉,直到七曜宗這些熟人們將他們堵在門口,這些人才滿意的踏上飛舟。
對這些迎來送往,方漁一概不喜歡,但他也知道從眾為樂的道理,更何況,即便回去,他也要麵對這些事情,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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