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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萱神魂與識海之間的通道,是由她的神魂、神識之氣、因果之氣以及部分陰屬性的真氣強行撐開的。
這樣的組合放在一起,讓方漁來判斷,那就是典型的作死行為,因為根本不平衡,蘭萱用了這麼多年沒炸開,那隻能說這其中必然有蘭家先輩,不知多少代嘗試總結出的功法在維持。
方漁收回神念,睜開眼,對蘭萱說道:“我大概明白你的病因所在!”
聽方漁如此說,蘭萱輕輕呼出一口氣,露出笑容。
方漁感受著對方氣吐如蘭,說道:“兩方麵的問題,一方麵是天地反噬之力,看來你做的事情的確讓天地不滿意,故而降下懲罰,現在的情況是天地之力在擠壓你的神魂,這就好像一個人在用力往外擠水袋呲水一樣;另一方麵是你這條通道已經廢了,老化了,就算是沒有天地反噬的力量在,你也很難把它關閉。不僅如此,你現在神魂和神識空間之間,千瘡百孔,已經讓人看不下去了!”
蘭萱驚訝道:“這你也能看到?”
方漁點點頭也不解釋,他繼續說道:“我說治療方案,天地之力的問題,誰也解決不了,隻能等它一點點散去,所以,基於這個考量,一切丹藥或者靈丹,都是幫你延長時間,隻要有足夠的時間,你就能抗過去。”
蘭萱顯然知道這樣的結論,問道:“我的神魂能補嗎?它現在真的很虛弱。”
方漁搖頭道:“不能,隻能滋養,如果能補,那就不叫神魂了!”
蘭萱問道:“不是有神魂類的靈丹或者丹藥嗎?”
方漁解釋道:“那些都是用來滋養神魂的,神魂隻能滋養,靠你自己生成的神魂才是神魂。補充的神魂不是神魂,隻能是外來的入侵者。比如剝離了一隻靈獸的神魂,補充給你,你說你以後是靈獸,還是你自己?”
蘭萱愕然,她問道:“那用人的神魂呢?”
方漁笑道:“也行啊,我現在把我的神魂給你一塊如何?以後你想什麼我都知道,又或者,我強大了之後,還能控製你,嘿!”
蘭萱臉一紅,顯然是想歪了,她趕忙道:“明白了,彆,不用這樣!我就是問問!那隻能這樣硬抗過去嗎?”
方漁點點頭,想起那個虛弱的神魂,有些不忍的說道:“我或許能試試幫你暫時去除一部分天地之力,這樣你能獲得一時輕鬆!”
蘭萱忙點頭答應下來,這樣的折騰已經讓她精疲力竭,實在撐不住了。
但瞬間她百轉千回想到了太多,她趕忙又問道:“是……是怎麼做的?”
方漁道:“就是用我的神念幫你抵擋一陣子,相當於臨時幫你拔除天地反噬之力吧!但沒多久,這天地反噬之力又會恢複,直到天地認為對你的懲罰夠了。”
蘭萱遲疑道:“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她其實是想問這會不會給方漁帶來傷害,但一時情急之下說成了麻煩。
蘭萱如此問,內心裡其實是傾向讓方漁幫助她的,因為她被折磨的實在撐不住了。
方漁解釋道:“麻煩不麻煩也得嘗試一下,不然很有可能你根本撐不到天地反噬之力散去的那天,你沒感覺你的神念修為其實已經維持不住分神了嗎?這代表著你的神魂更弱!你遭遇到的挑戰很大,或許你遇到的,就是剛才你說的最糟糕的情況。”
蘭萱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眼圈有些發紅。
她自己知道自家事,因為是最後一位聖女,所以,她的壓力特彆大,事情特彆繁重,這勢必會讓她的未來特彆悲慘。
方漁歎口氣,說道:“我來試試吧!這次咱倆得把印堂穴貼在一起,因為我也得調動大量神念,你不介意吧!”
蘭萱咬著嘴唇點點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下一刻,二人眉頭貼在一起,方漁心中一動,大量神念進入蘭萱的識海,蘭萱也極其配合的沒有抵抗,她隻留下一顆神念在觀察著方漁的行動。
隻見方漁的神念在蘭萱的神魂通道和神魂周圍複雜的舞動著,片刻後,莫名的力量被方漁的神念引動,神念托起這一團力量穿出蘭萱的識海避障,來到神識虛空,將之傾倒在神識虛空中。
然而,當方漁的神念再要穿越回蘭萱的識海時,卻遇到壁障阻擋。
方漁明白這是識海的自我保護,他並沒有強行穿入,隻是稍微換一個位置,回到他自己的識海,然後再次通過印堂穴,進入蘭萱的識海。
個中變化也隻有方漁這位如願境的大高手能知道,雖然在蘭萱的識海裡,蘭萱對此一無所知。
反而,她看到的是方漁的神魂不斷在為她拔除天地反噬之力後,消失不見。
這就好像是方漁在用他的神念,幫她抵消天地反噬之力一樣。
見到對方如此做,蘭萱心中感動的稀裡嘩啦,她出生到現在,一直是在為彆人奉獻,卻從來沒有人可以如此舍己為她,這讓她感覺無以為報。
隨著方漁螞蟻搬家一樣的努力,蘭萱逐漸感覺輕鬆起來。而輕鬆之後的她雙眼開始打架。
方漁想告訴對方如果困了就睡覺,卻突然發現現在這種狀態下說話實在是曖昧。
於是他便用神念在對方的識海中輕輕說道:“困了就睡吧!”
果然,幾乎是這句話說出的同時,蘭萱身子一軟,就要倒下。
方漁趕忙將對方扶住,維持現在眉頭相觸的局麵,許久他才輕輕將她放平在練功的長塌之上。
再看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起。
看來剛才幫蘭萱移除天地反噬之力,不知不覺已經花了將近一個時辰。
方漁輕輕推開門走出來,在小院中不斷活動著他的脖頸,既要保持額頭的接觸,又得保持一定距離,這導致他的肌肉酸痛。
這時,小院的另一間房間門打開,蘭沫走了出來,問道:“廣宇參議,我師傅怎麼樣了?”
方漁點點頭,卻不知蘭萱是否已經將她的病情告知蘭沫,因為就他接觸下來,蘭沫似乎對此並不清楚。
於是,他隻好模糊的說道:“你師傅已經睡了,應該一會兒就能醒來!”
蘭沫明顯一滯,片刻後,她才不自然的說道:“廣宇參議,您餓了嗎?我去準備早餐吧!”
方漁緩緩點點頭,說了句“好”,他對蘭沫這個反應有些奇怪,卻不知為何是這種表現。
蘭沫有些慌亂的跑去準備早餐,方漁就留在小院中鍛煉起來。
時間不長,早餐準備好,蘭沫邀請方漁來到一間素靜的小廳中用餐。
“廣宇參議,我師傅的病……”
方漁點點頭,說道:“需要長期治療,算是一個麻煩事兒!”
蘭沫又問道:“需要多久呢?”
“不知道,和許多不可控因素有關,沒有確定的時間!”
“那把握大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隻能說儘力救治吧!其實,我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所以,判斷不了!”
“唉!”蘭沫露出無儘悵然。
方漁笑道:“或許你應該問問你師傅,她應該心裡有數!”
蘭沫扁扁嘴,說道:“其實很多事情我知道的!她不說我也知道,畢竟東西兩位聖女到我和我師傅這一代,也就我們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