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鳥統帥緩和的語氣,老白鳥心中的不滿還是稍微緩了一下,但接下來說他修為不行的話,又讓他一陣陣血壓上升。
“你不願就是不願,不要找借口!”老白鳥一副哭喪語氣說道:“可憐我那小二啊……”
大白鳥統帥忙說道:“不,我並非不願,實在是我也鬥不過那人……”
“哼!”老白鳥馬上收了哭喪臉,嘲諷道:“開始找這種借口了?是害怕了嗎?”
“不是啊,爹!我的親爹,我們真打不過啊!你看蝰蛇和陰不陽……”
“廢物!”老白鳥恨鐵不成鋼的吐出一口濃痰。
他這一句話不僅把陰不陽和蝰蛇罵進去,更把剛才參與戰爭的所有將軍都罵了進去。
“德登帝斯大人威武,你可以去找那人試試……”旁邊本來看熱鬨的一位將軍不滿的說道。
“是啊,那人現在就在鎮海關……”
周圍有背景深厚的將軍馬上出言挑釁。
老白鳥當初也是這邪修大軍的一位元帥,他扭頭便看到當年和他不對付的人。
他冷笑兩聲,說道:“我敢去,你們敢跟我一起去嗎?”
一句話出口,當場就是一靜。
他身側剛才那位自稱伺候過白鳥統帥母親的大嬸說道:“德登帝斯大人,您早就退出軍隊了,這打仗的事情本來就是他們當兵的責任,憑什麼讓我們也去?”
老白鳥聞言哈哈大笑,“是啊,他們自己膽怯了,沒種了……另外,我也沒說讓你們去!”
這種話出口,那些性情耿直的將軍怎麼能受得了。
當場就有人站出來說道:“還是那句話,你自己要是去不了,就不要在這裡說風涼話,這裡是正邪大戰的戰場,還請大帥將這些無關人等請出去!”這人說著就向白鳥統帥抱拳行禮。
白鳥統帥眉心一陣抽搐,這又是一位當年就和老白鳥不對付的將軍。
老白鳥冷笑道:“我愛在什麼地方,就在什麼地方,你管不著,也沒人能管得了,反倒是你們,身為軍人,臨戰畏懼,才是大問題!”
那人反駁道:“你說錯了,此時死亡之海乃是戰區,你作為非戰時人員,腳踏我大軍將士的鮮血,在這裡嘲諷參戰將士,是犯罪行為,請大帥現在馬上處理此人,否則戰後我將向上彙報!”
那人說的極為硬氣,看來老白鳥的態度已經將他激怒。
白鳥統帥還沒來得及勸架,隻聽另外一人說道:“大帥,我不知道你這些同族是因何來此,是參戰嗎?還是來搗亂,戰爭進行到這一步,他們的出現要麼參戰,要麼就是攪亂戰爭,請你給出一個明確的指示!”說著,這人指向一些已經在盤膝修煉的翼人。
其他將軍被這人提醒,也將目光投了過去,“你們……你們怎麼能在這裡修煉……這是死去將士的遺留啊!”
不少將軍都痛心疾首的怒罵起來,顯然他們是用這種方法在逼迫白鳥統帥表態。
“德登帝斯大人,我說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及時呢?原來是這個目的!”陰不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認為這空氣中飄散的邪靈氣有他的一份,因此心理上尤其不平衡。
受到他的感染,蝰蛇也出言諷刺,“大帥,這事兒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
相對於蝰蛇和陰不陽說話還算客氣,有些將軍的話就相當誅心了。
“大帥,你是故意打不過那人的吧?”說話的這位父親剛死在雷堡術的無差彆攻擊之下。
這話雖然帶著調侃的語氣,其中卻也透出一股怨氣,白鳥的臉頃刻間就沉了下來。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接話的居然是一位此前不曾說話的翼人,那人的哥哥是朱羽衛,在剛才戰鬥中被轟成渣渣。
“我一直聽家兄說大帥是大乘巔峰到差一點點就可以渡劫的強者,也聽說在這裡,根本無法容納渡劫期修士存在……”
這位翼人說的每一句都是實話,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卻讓白鳥麵上難以承受……
這時,周圍眾人再看向白鳥的時候,已經帶上異樣的眼神。
老白鳥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這是他習慣性發飆的前兆。
此時在他腦中,已經顧不得多想想為何蝰蛇和陰不陽會成為元嬰。
他羞於聽到周圍眾人的竊竊私語,那個一直以來讓他引以為傲的白鳥·克萊門特瞬間被他打入深淵。
白鳥手中握緊了拳頭,就要出手教訓剛才說話之人,卻發現周圍說這種話的人比比皆是。
老白鳥麵上撐不住,他一把抓住剛才和他互懟的那位將領,“你說,剛才與你家大帥戰鬥之人在哪裡?”
“鎮海關!”那位將軍被老白鳥抓著胳膊也頗為不爽,說起來二人修為差距是有,卻也不大,這位將軍洞虛大圓滿,而老白鳥則是大乘初期。
“走,去找那人拚上一場!你我同去!”說著,他也不管那人是否答應,拉著就走。
“叔,我們跟你一起去……”有幾個翼人跟在老白鳥的身後,這些都是這群翼人中修為不錯的,有洞虛,也有合體,基本上就是在前線翼人一族的頂尖高手。
這些人一去,殘存的這十多名朱羽衛也紛紛跟上。
而後,罵罵咧咧的將軍們也隻好紛紛跟進,作為職業軍人,這些跟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底線。
老白鳥的速度很快,白鳥統帥隻是一愣,他爹便已經飛出百丈之遠。
他大驚失色,拚了命的向自己父親的方向追去。
“等等,你不能去……你打不過他……他的真氣你碰到就死……”白鳥統帥已經是口不擇言,此時此刻,他唯一的期待就是希望方漁將他的父親當個屁放了。
因為他們所在之地本就距離鎮海關不遠,隨著老白鳥和眾人的迅速接近,不引起對方反應,那才叫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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