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鑼鼓聲,跟著鞭炮齊鳴,又有唱和聲起。
李君祿起身,對李家老祖李何在說道:“老祖,剛得到的消息,花國長庚帝君的特使要來了!”
李何在聞言,忽的站起身來,其身手敏捷,完全不似剛才一副穩坐釣魚台時那種老態龍鐘的樣子。
在座眾人也呼呼啦啦跟在李家老祖和李君祿身後走出門外。
武定王府中門大開,一隊儀仗停在門口,而後一個相貌頗為年輕的官員從龍駒車上跳下,他空著手,來到門前。
李君祿和李何在帶著眾人躬身拜下。
隻聽那年輕官員說道:“長庚帝君有言,先天修士免跪拜禮!”
李君祿眾人回道:“謝長庚帝君寬容!”
那年輕官員哈哈一笑,說道:“長庚帝君讓我帶話過來,聽說李涼家的老祖過生日了,你去一趟,幫我送個禮物,祝賀他一下!另外,許李涼家懸掛七日旌旗!跟他家老祖說,有空了來找我喝酒!他非得等我找他嗎?哈哈!”
如此說著,那年輕的官員翻手從儲物戒中拿出一串帶著長穗子的珠串,雙手捧著交給李何在道:“李涼家的老祖,這是長庚帝君讓我交給你的,是帝君從庫房拿出來的一件靈器,靈智尚未開,您可以慢慢溫養!”
李何在連忙躬身行禮表示感謝,他又問道:“溫養之法有嗎?還是用通法就行?”
那年輕官員笑道:“何在老祖,這個就得您親自去問帝君了!”
聞言,李何在受寵若驚的連連點頭應下,如此證明長庚帝君和李何在之間情誼匪淺。
那年輕官員又道:“不知今日可方便我來叨擾一頓壽宴?”
李君祿忙道:“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啊!”
說著,幾人將這年輕官員引入大殿,這人乃是長庚帝君麵前紅人,也是長庚帝君家的後輩,名叫姚方之,彆看麵相年輕,其實已經是數百歲的老家夥,他現在是花國朝廷的黃門令。
就在許畫珊忍不住饑餓,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糕點準備偷偷吃下去的時候,拜壽終於結束,壽宴隨即展開。
李瑛瑜放棄了去坐主桌的機會,和許畫珊一起坐在第三桌,這第三桌主要是李涼家的重要成員。
巧了,李君計也坐在此桌,宴席開始沒多久,李應卲也擠了過來。
他們的話題從拜壽,聊到宴席上的美食,又從宴席聊到花都的各種小吃。
許姑娘對吃的不怎麼感興趣,於是這些人的話題就從美食轉向美景。
許畫珊來了興趣,隻聽她問道:“我聽說花都皇宮西牆外有個叫星月池的地方,聽說是池分南北,北麵的叫月池,南麵的叫星池,是這樣的嗎?”
李瑛瑜點頭道:“的確如此,星月池在花都的盛景中排名前列,但主要是因為在皇宮附近,星月池邊有一土坡叫悠然塬,那處地方是登高望遠的好地方……”
許畫珊道:“是啊,我常見各種遊記上寫悠然塬呢!瑛瑜姐姐,咱們走之前去逛逛吧!”
李應卲插嘴道:“那邊的確是個好地方,我們有時候也會選擇那邊聚會野炊,那處地方平常人家去不了,得向花都管理機構申請。這申請從開始申請到下來,怎麼也得三天的時間,他們慢的很!”
許畫珊露出失望的表情,她看看李瑛瑜,問道:“瑛瑜姐姐,咱們是不是馬上就得走了?”
李瑛瑜攤開手,說道:“還沒定,不過這申請倒不是什麼問題,我去問問看誰這幾天去,把咱們帶進去就好!”
李應卲主動道:“我去問問吧,說不定我那些好友就有人去,那邊不僅能野炊,還是觀看人比鬥的好地方,那些人經常去看!”
李君計也道:“李家的宗家自己也能開出那樣的通行令,不過到門口的時候會麻煩一些,要重新登記,還得檢查。”
許畫珊吐吐舌頭,忙道:“那太麻煩了,這樣就不如不去了!”
這時,他們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隻聽那人笑道:“小小一個星月池,怎麼能把涼國長公主的步伐攔住?來來,我這裡有個令牌,你們拿著,管保沒人攔你們!”
眾人向聲音來處看去,隻見那位長庚帝君的特使姚方之正站在桌旁,他笑意盈盈,手中還托著一塊白玉做的令牌。
一桌人趕忙起身行禮,雖然這個修士的世界對官員官吏並不怎麼看重,但花都皇室作為修真聯盟頂尖家族,依然是眾人所尊重的頂尖超級勢力,所以這起身行禮也是應有之義。
姚方之笑著虛扶眾人,又將令牌遞到李瑛瑜麵前,“長公主,收下吧!隻是一個能出入皇宮外城的令牌而已,我剛才已經幫你登記下來行程了!你們去星月池,還能把皇宮的外城逛上一圈!”
李瑛瑜忙行禮道:“姚大人,這怎麼好意思!”
姚方之道:“剛才我和武定王聊過了,建安堂、廣瑜堂與涼國之間是兩家,沒有任何關係,涼國和並國胡鬨,讓他們胡鬨去,咱們都不要管,也不要參與,嗬嗬!”
李瑛瑜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曾想前幾日剛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花都皇宮。
姚方之又向前遞了遞手中的令牌,李瑛瑜趕忙再行一禮說到:“姚大人說的是,說起來是涼國妄為了,建安堂也要感謝帝君照顧!”
姚方之笑道:“小瑛瑜啊,我這個令牌就這麼難送嗎?你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我現在和君澤之間,還是兄弟相稱!我們當初可是同窗。”
李瑛瑜趕忙將令牌接過,說道:“瑛瑜謝過姚大人!”
姚方之無奈笑笑,“瑛瑜,你這也太客氣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李瑛瑜尷尬的笑笑,卻沒有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