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扶著醉醺醺的應會長走向房間,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女孩成為商業交易的犧牲品,難道說,這就是生意?金華斌極其傷感。
“又不是你女朋友,傷心什麼呢。”項海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再說,我們又沒虧待她,她這一票賺的錢比你一個月的工資還多,這對她也不是第一次。
製作樣品需要時間,第二天,金華斌的任務還是陪著應會長到處玩。昨天剛喝了酒,就給安排了一個超級休閒的永安溪飄流,新結識的服務員外叫黃菲,也不即不離地在邊上跟著,關係相當親密。四人包了一架竹筏。竹筏離岸後,靜靜的坐在竹筏上享受著山水畫裡的旖旎風光和節日的悠閒自在,撐船的艄公熟悉這裡的灘情水性,揚起竹篙駕著竹筏激流穩渡,興起時唱起了當地的民謠:長工苦,半夜睏到叫爬起;背起蒔頭放田水,放完田水雞叫啼…帶點憂傷情調的歌聲飄向遠。
春日融融,這歌聲卻有些淒苦,項海星轉頭看了看金華斌說道:“大才子,你來一首?”
昨晚飲酒時,應會長與姚副縣長相互鬥詩,由當時的情景可以看出,他是李白的崇者,於是,金華斌拿出隨身帶著的鐵盒裝楊梅酒,喝了兩口,遞給項海星,故作醉酒之狂狀,以李白詞作答,吟唱了幾句《江上吟》:“木蘭之枻沙棠舟,玉簫金管坐兩頭。美酒尊中置千斛,載妓隨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屈平詞賦懸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淩滄洲。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
“好一個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西北流。”應會長接過鐵盒,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後,把盒遞給美女黃菲說:“你也來一口吧。”
有酒、有女人、有美景,這樣的生活是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漂流回來,應會長極為開心地說道:“我們回去好好地商量一下合同,送你們一場富貴吧。”
在廣交會上,雙方達成的彩石鑲嵌作品主要是梳裝盒與一些掛掛鏡、案頭小屏等工藝品,這幾天項海星父子費心苦心的陪伴讓他極為滿意,所以,又在原來的基礎上增加了對聯、掛屏、立地屏風、箱櫃等等很多大件作品的合同,清單一拉出來,價格一核計,總數達到一千一百萬元。
媽呀,整個企業上年全年的產值也就三千萬,現在,這麼一個合同就是一千多萬,超過了廠裡一個季度的產值了,並且,他給的價格還比較高,估計這一合同能給廠裡帶來近三百萬的利潤,相當於上年利潤的總和。項海星父子伸出舌頭,一下子縮不回去。
合同簽訂完畢,應會長又想起了他們宗祠修聳的事情,問金華斌道:“前些天跟你提的給找幾個高明的石匠,聯係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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