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嬈正躺在翻騰的韋羌溪中央出神地想著:讓母親這麼害怕的禹是什麼人物神通竟如此廣大,連魁潑都被他鎮壓在海底不得出;河伯之子又是誰他父親是河伯,那他也應當是水族啊,為什麼又去幫人族的忙?聽說河伯是人修成的神。那麼,河伯之子又是人族,他的出身真是神秘。嬈想的正出神,突然身子一緊,感覺自個被以人手夾住了往河邊遊,用力掙紮了幾下,掙脫不下來。
糟糕,我被人族給擒住了,若他們知道我是龍母之女,還不把我殺了。這麼一想,嬈當即嚇得暈厥過去,再有意識的時候感覺一陣陣灼熱的氣體從口裡液入喉嚨直達肺中,全身如同大烤,於是就像平日裡從夢魘中醒來時,總是不自覺的抱著邊上的母親一樣。驚恐中慌亂地張開手緊緊抱著最近的軀體,這個身體溫熱而粗糙,像是被早晨的太陽曬了一個時辰的海沙,不像水族,身體冷涼而柔滑。
不是母親!嬈驚醒過來,大叫著:“救命,救命!”
“你醒了。”在她身上做人工呼吸的人同樣慌張地站起身來。“我是拓,你剛才被水淹得昏死過去,我不得不這樣。“年輕人很快的恢複了鎮定,笑著對她說。
遙望姑娘溺水,
浪急口停眼閉。
人命最關天,
唐突佳人事急。
抱歉,抱歉,唯有人工呼吸。
嬈警惕地著著眼前的年輕人,鼻梁直挺,麵中剛毅之色象是大理石雕像一般,滿臉風霜也掩不住一股勃勃的英氣,總覺得似在哪裡見過,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不免頭疼皺眉。拓以為眼前這姑娘身體不適,上前關切問道:“你還有哪裡感到不舒服嗎“
這一上前讓嬈著實受到驚嚇,害怕的一低頭,看到麵前這男子淺黃色的皮膚中留著些隻有整天泡在水裡的水族才有的特殊的印記——水鏽。他也是水族嬈定了定神,周圍都是陌生而充滿好奇的人族,身邊這位身帶水族印記的年青人讓她倍感親切,身體便不自覺地向年輕人身邊靠了靠。
“剛才你差點被衝到每裡,現在沒事了,這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害怕。“年輕人目光溫暖的注視著她。嬈這才意識到,他不是因發現她真實份後去捉她,隻是純粹救人而己,心中漸漸平靜下來,望著眼前這人,想起他說的你差點被大浪衝到海裡這句話,心裡感激之餘又覺得真是有趣。
雖然自己身份尚未被發現,但此地不宜久留。嬈站起身來,與拓簡單彆過,小跑著奔到河邊,撲通一聲,跳到水裡,水麵上隻有一個小小的漣漪。拓從小在黃河裡長大,十五歲開始就跟著禹治水,已有四年了,每天都跟水打交道,從嬈入水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真正的潛水高手,不禁為自己剛才的孟浪感到好笑。她的笑容好美啊,美得像是九天上的新月,有幾個沒看到過月亮了自從父家把自個托付給大禹後,好像有四年了,連續四年都是雨多晴少,看著水麵上一圈圈散開的漣漪,拓想起兒提時對著明月遊戲的情景,這個有著明月一樣笑容的女孩是誰呢?
跑回住處,嬈突然想起,這拓就是自個雕像的主角,一陣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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