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的身體像是被冰封住一樣,僵硬得無法動彈。他感覺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仿佛要失去控製。血液倒流,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的耳朵裡似乎有一隻無形的鬨鐘,發出持續不斷的嗡嗡聲,震得他頭暈目眩。這種聲音越來越大,讓路昭感到一陣強烈的惡心和眩暈。
然而,儘管如此,路昭還是努力地扯動著嘴角,試圖露出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卻顯得無比難看,仿佛是一張扭曲的麵具,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行了,這裡又沒彆人,你裝什麼啊。”
陸時全身放鬆似是沒有骨頭的躺在沙發上,語氣慵懶。
“我就說為什麼什麼事都這麼巧,知道你暗戀我五年我就知道了。”
“今天早上你是故意不做偽裝的吧,故意製造輿論讓大家以為我們是一對,然後順勢見家長。”
“不僅如此,我懷疑那次相親也是你搞的鬼。”
陸時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談論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甚至還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鬆懈。雖然說出的話讓人覺得她很生氣,但眼神中並沒有絲毫憤怒或不滿的痕跡。
見此情景,路昭心中的緊張情緒逐漸消散,臉上慢慢緩和,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放鬆下來,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驚懼。
“你說的對,但不可否認,我們之間不僅僅隻有我單方麵的蓄謀已久,還有上天注定的緣分。”
“緣分?”
“對!”路昭緩緩的笑出聲,眼底的笑意漸濃。
“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幾乎不會有人會去那,偏偏你去了,正巧救了我;那次相親時我不知道是你,但我偏偏去了,而你也沒有爽約。”
好像是吧?好像還真挺巧的。陸時將腿搭在沙發的扶手上,靜靜的等待路昭的下文。
“我之前錄節目,在扶君山的月老廟裡求了你我的姻緣,然後得到的一對紅繩,這對紅繩很少有人得到過,據說得到紅繩的都是天定的姻緣。”
“你看,連月老也在為我們牽紅線。”
路昭從懷中拿出藏了下許久的紅繩遞給陸時。
“一人一個,你幫我戴上好不好?”
看到隱隱泛著金光的紅繩,陸時直起身子將繩子拿在手上湊近眼看。
紅繩的質地柔軟光滑,觸感細膩,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絲綢編織而成。
在紅繩的兩端,各係著一個小巧玲瓏的鈴鐺,輕輕搖晃時,鈴鐺發出聲音清脆悅耳,卻十分微弱,隻能湊近了才能聽得見。但每響一次就如同在平靜無波的大海中滴下一滴水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不容忽視。
但最吸引視線的是編織的紅繩之中藏著一條發光的金絲線,在任何可見光下熠熠生輝,甚至藏有一絲絲的神力。
月老廟求來的。
又是那個家夥,他的神力是多到無處使了嗎,早知道他這麼樂善好施,當初就該把他那的寶貝全拿走,好報當初的捆綁之仇!
“不帶,要帶你自己帶。”說完陸時又倒在了沙發上。
路昭聽到這話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剛好被出廚房的陸媽媽看見,她氣不打一處來。
好家夥,她記得自己是將人哄好後才走的,怎麼一會功夫又讓人給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