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的一條幽徑,老人很是清閒地漫步著,臉上得意地笑容彰顯著他現在的愉快,“幽冥組織的黑白雙兔也不過如此嘛,居然讓我出手,真是養了一群廢物”
“前麵的老者可否留步?”身後傳來少年帶著笑意的聲音,那聲音簡直太熟悉了,老人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額頭冒出冷汗,在心裡安慰自己:不,絕對不可能!他們出不來了才對!那可是高危煉境的鎮壓物啊!
當自己慢慢轉過頭,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向自己緩緩走來,腿一下子就軟了,直接癱坐在地,白兔嬉笑著:“才走了這幾步就累成這樣了,老頭?”
“你,你們怎麼出來的?”老人顫抖著手指著他們,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白兔俯視他,很不屑地說:“不就是高危煉境的鎮壓物嗎,一點難度都沒有。”彆忘了在聖靈司他們解決的那可是極危鎮壓物。
老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是招惹了多大的麻煩,忙跪地磕頭:“求求兩位大人彆殺我!我隻是一時糊塗了,求求您!彆殺我!”
白兔帶著玩味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被人懇求的感覺實在是美妙,他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人在絕望的時候可以這麼的有趣,他的眼眸再次暗了下去。
黑兔察覺到了不對,開口道:“我們不殺你,任務之外禁止殺生。”
“真的嗎?”老人似乎不太相信,白兔發出的一聲冷笑,讓他更不安了。
但是黑兔卻從隨身空間裡拿出那枚紅色的獸核扔給了他淡淡道:“任務已經完成,你確認一下吧。”
老人看著那枚獸核,滿臉的震驚,雙手顫抖捧起獸核:這,這真的是紅品獸核!
他們的真實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老人簡直為自己的自不量力而悔恨,再加上對方居然從沒想過要自己的命,那種愧疚感頓時湧上來,他的頭重重叩在地上,他真的沒話可說了。
黑兔冷眼看著他,隨後轉身離開,但是哥哥似乎看得很帶勁,沒辦法他隻好走了兩步後喊了一聲:“走了,哥!”
白兔回過神,眼眸的顏色恢複,跟上了弟弟的步伐。
順便問了一個問題:“你剛才是不是叫錯了?”在外人麵前,戴著麵具的話,應該直接叫代號,才對。
“沒有錯,以後對你的稱呼我會注意的。”黑兔的語氣似乎出奇的溫柔了?說實話,這反而讓白兔更加不安了:完蛋了,弦一定是氣得不輕了,可我也控製不住啊,突然對他說了很多過分的話
天色本就不早,太陽差不多都要落山了,黑兔忽然停下了腳步,哥哥措不及防撞上了他,“怎麼突然停下了?”
“明天再繼續任務吧,我回基地的房間休息,你自己去吃點東西吧。”黑兔的語氣有點像是關心,沒等白兔回過神,他就已經離開了。
“弦?”白兔叫了一聲,但是晚了,這野林裡也沒有什麼能吃的,自己隻好用傳送符回了一趟學校。
不過定位他錯算成了院長辦公室,清渢看著突然冒出的他以為出了什麼事,很急切地問:“怎麼就你一個,黑兔呢?”
黑兔啊?為什麼要問他呢?擔心他嗎?白兔的精神力再次混亂,暗下去的雙眸看著清渢,麵前的人身體一顫,驚恐的樣子很有意思。
拂玥察覺到不對,悄悄繞到白兔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清渢這才從恐懼中清醒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是瞳術,彆看他的眼睛。”拂玥輕聲告訴清渢,後者忙起身離開座位,到拂玥身邊。
隻聽拂玥繼續對白兔說:“你現在冷靜了嗎?”
白兔點點頭,拂玥這才放下手,他心念一動麵具消失,正要回頭,拂玥按住了他的肩膀說:“你彆看我們,有什麼事直接說。”
“我餓了,就是想回來吃個飯。”白兔的聲音委屈極了,自己這樣是不是不能去餐廳了?
清渢告訴他:“學生放假,餐廳全關閉了,你要是想吃東西的話隻能去外麵的餐廳。”
白兔低下頭:“這樣啊,你直接送我出校吧。”
清渢看向拂玥,拂玥點點頭,他才啟動了腳下的傳送陣將桑玹送走。
“這麼做不會太過分了吧?”清渢有點心虛地問,明明學院裡還有留校的導師,怎麼可能沒有餐廳。
拂玥冷聲道:“他現在的狀態很危險,我們是為他好。”
幽冥大人警告的果然不錯,白兔比黑兔更加危險!
那傳送陣並沒有將白兔送出校院,或者說是直接將他送回了基地,當看清環境後,他自嘲地笑了笑:“什麼啊,原來隻是想把我趕走的借口,所有人都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在叫喚什麼?”弟弟的聲音冷冰冰地從他身後傳來,本來睡眠就淺的桑弦此刻正怨氣滿滿地瞪著突然冒出來的哥哥。
當哥哥回過頭,與自己對視的一瞬,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種驚恐,隻是這一次他嘗試著用了本質視角,居然完全抵消了哥哥的瞳術,但還是沒從哥哥身上看到問題,那就隻能靠語言的力量了:“桑玹,你最好馬上給我清醒過來,否則,接下來的任務你彆想跟著我!”
威脅的話語永遠都用,哥哥眨眨眼,恢複了原樣,委屈地將自己在冥銀的事情說了出來:“弦,清渢他們不讓我吃飯。”
桑弦看著如此反差的哥哥扶額無奈:他剛才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為不開心就會變成那樣嗎?
“弦,你不會也嫌棄我了”眼看桑玹又要低落了,他緊忙跳下床,雖然很不情願,但從現在開始他不得不關注一下哥哥的情緒了,他走到哥哥麵前語氣儘量平和:“我陪你一起出去吃吧。”
桑玹簡直受寵若驚:“真的嗎?”
“真的,以後也會陪你去,走吧。”桑弦說著已經站在了傳送陣上,看來以後要麻煩起來了。
“你這麼做是因為怕我傷到彆人嗎?真奇怪啊,明明你巴不得他們痛苦,不是a唔”桑玹自我致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弟弟一個上步,緊忙捂住了嘴,然後弟弟十分無奈的聲音傳來:“我說你怎麼突然這麼脆弱了?”
哥哥眼睛的各種變化此時清楚地展現出來,桑弦忽然想到了什麼:難道是曆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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