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憶封掐住端木淩羽的脖頸才稍微感到一絲安心,鬆了一口氣後整個人也比剛才更有氣勢些:“我的乖兒子,為父當初把你送到他身邊時怎麼交代你的?”
古昆峰擔心他會傷到淩羽乖乖回答了:“增加信任,暗中加害,在他成年前殺了他。”
“是的,沒錯!而且你做得很好,隻是可惜了在他十四歲的時候出現了變故,”古憶封說著低頭看了眼端木淩羽,臉上露出了凶狠,“你在救他?”
古昆峰低下頭沒有回答。
“抬起頭!”男人吼道,“你是故意把他帶到凡區,你明知道我當時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個計劃天衣無縫!
而你,你這個逆子!居然把人送到了凡區,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個舉動害我們損失了多少嗎?”
“那他做錯了什麼?”古昆峰低著頭語氣淡然地問。
男人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聽到他繼續說:“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父親也就算了畢竟對他來說你也算是個陌生人,可是他的家人又為什麼?
端木家的長老們,各位少爺和小姐,甚至家主和夫人,他們是為了什麼,難道淩羽不是他們的親人嗎?”
“你才發現嗎?”古憶封冷笑一聲問他。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頭眼中是迷茫。
“端木家就是這樣,他們的血脈就是如此,他們是天生的惡人,是天生的背叛者。
關於端木家有個傳說難道沒人告訴你嗎?”古憶封說著神情忽然變得平靜起來,似乎是有些同情或者出於對兒子的一種愧疚?
古昆峰搖搖頭。
“那我告訴你吧,”他無奈一笑然後開始了講故事,“在大約一千年前,村落時代,一位神秘人來到了這片大陸,他的模樣極其古怪,像人卻又非人,他自稱自己是一位迷途的旅行者,村落的人好心收留了他。
可是某天夜裡,他殺光了整個村落的人,嚴格來說是吃,因為那個家夥根本就不是人類,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和村中的一個女人有染,並且女人被他咬死時已經懷有身孕,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孩子居然在自己母親死了三天後活了下來,當時埋葬他們的時候被發現的,那個孩子被一個善人收留,而那個善人隻給了孩子一個姓氏——端木。
姓端木的後代都是那個食人怪物的後代,他們都遺傳到了最原始的背叛基因,說不定也會在某一天像那個怪物一樣吃了這裡的所有人。”
古昆峰聽後很是懷疑:這種故事難道不是很假嗎?
古憶封看到他滿臉寫著質疑有些不服氣:“你那是什麼表情,不然你以為端木家憑什麼次次在大比得第一,牢牢穩住了第一駐守家族的位置?”
“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是第一個全力支持並且投身於建設聖區的家族嗎?”古昆峰淡定說。
這也確實是一個重要因素,而且端木家的人普遍在修煉上有天賦比試能贏也理所應當吧。
“不對!端木家的血脈確實有問題。”古憶封說著就要證明給他看,隻見將搭在肩膀的左手向下移動順著領口扯開端木淩羽的衣服。
手腕上的儲物鐲發出微弱的光亮後一把普通的小刀出現在他手中,似乎是看出他要做什麼,古昆峰低聲警告道:“你最好彆傷害他!”
可是古憶封哪裡會聽,還是將小刀紮進了被挾持者的胸膛,正好刺進心臟,男人臉上露出笑意然後在兒子詫異與憤怒的目光下轉動刀柄。
攪碎心臟的痛苦迫使端木淩羽清醒過來,視線聚焦隻看到跪在法陣裡的古昆峰,喉嚨裡艱難擠出兩個字:“阿峰。”
“老東西,放開他!”
因為掙紮鎖鏈發出聲響,可是古憶封隻是冷笑一聲,“看到了嗎,兒子?”他將小刀抽出上麵流下來的血液不是想象中的鮮紅而是漆黑如墨的顏色。
古昆峰有些驚訝地看過去,但是並不是把視線落在刀尖上,而是對上父親得意的眼神,沒一會神情平淡下來卻也緩緩低下頭,盯著地麵上黑色的血液有些出神。
“你一直都知道?”這下驚訝轉移到了古憶封臉上。
古昆峰冷哼一聲說:“讓粉碎心臟不是很常見的殺人方法嗎?”
古憶封將挾持的人一丟,指著他質問:“這些你都知道為什麼不上報?彆和我說你打算甘心做他身邊的一條狗?”
男人的眼神帶上了鄙夷與失望,“真是可悲,你明明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否則我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父親。”他抬眼冷冷地看過去。
古憶封身體一顫:怎麼感覺這小子有些奇怪?
“那位大人要求隻能要我古家的血脈,這都是為了我們家族,你應該感到榮幸……”
古昆峰笑出聲打斷他:“嗬嗬,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自己的貪心。”
古憶封沒了耐心,向左邊跨步過去蹲下身將小刀換了一隻手緊握,左手粗暴地揪起端木淩羽的長發低聲在他耳邊惱火道:“我最優秀的孩子被你毀了,你從出生就是個錯誤!如果不是因為需要你這個祭品,我也不會勸說你父母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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