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看,這都是你的錢收的!”
李劍垚看了看,除了這個玉佩,剩下的有瓷器,琺琅、漆器、硯台,種類倒是不少。
看來這半個月於老頭沒少忙活。
“東西你給放好了,我得空晚上過來拿走。錢還夠不?”
“錢還有一半還多,這些東西沒花多少錢,誰跟你似的冤大頭,這都是我一件件淘來的,講講價,花不了多少錢。”
“那你糧食還夠吃不?用不用我再給你弄點?”
“夠吃,我給小孫子分了一點,剩下的我老頭子能吃的了多少,都夠吃到過年了。
不過,我有個朋友,你能不能幫著給看看?”
“男的女的?多大歲數?”
“滾蛋,我都多大歲數了,就算是女的,我還能有啥想法不成?”
“那也不好說啊,我醫術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吧?你要是想找個相好的話,我還是有辦法讓你春風再度的。”
“滾滾!說正經的呢,我老兄弟,情況跟我差不多,能不能看!”
“還說沒想法!你們這幫人,年輕的時候恨不得趴女人肚皮上,臨老了頭昏眼花腰膝酸軟,尿尿都費勁!
再說,狗改不了吃屎,這身體好了,窯姐兒都變大媽了,又是老相好,還能忍得住?”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條件我跟他說了,診費200,藥費自理,他也沒錢,但老物件也不少,就看你看得上看不上了!”
“那還有啥說的?我大爺在哪呢?咱這就去瞅瞅,不能讓人生活在病痛之中吧?
那樣有違我的道心,無量阿門陀佛,快走!”
李劍垚帶著於老頭,直奔南池子。
為啥說帶著呢,因為老頭建議走過去,五裡多地呢,李劍垚拒絕了,自行車有輪子,非要腿兒著乾嘛。
“正經的皇城根兒啊,這大爺祖上。。。算了,你們祖上都差不多!”
李劍垚看了看邊上的護城河,一個一進院兒,映入眼簾。
“老金!老金!”
老於頭咣咣的砸門。
不多時一個有點佝僂,走路直跑偏的老頭出來開門。
“你呀,快進來!這位?”
“我說的那個神醫,過來給你瞧瞧!”
“他?”
跑偏的老頭斜著身子打量了一下李劍垚,搖了搖頭。
“他啥意思?看不起我?”
“哪兒能呢,主要是你太年輕了,我這就跟他說道說道去。”
“老金,你彆狗眼看人低,這小子有兩把刷子,你看我,吃了他一副藥,就這樣了!”
老於頭胸脯拍的啪啪作響。
老金斜著身子,
“進來坐吧,老於自己倒水去,你知道我這樣沒法伺候人!”
坐下的瞬間,老頭不再背著手了,手一抖一抖的,不太靈光。
李劍垚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去,斜眼看了他一眼。
“腦血栓後遺症,淤血未儘,半身不遂。你這樣的,除了吃藥,得下針。
不過看你這天老大你老二的樣子,診費加倍,愛看不看!”
“哎,你小子彆跟他一般見識,他有好東西呢!”
“那樣啊,我先給他針灸一下,讓他彆抖了,他這樣的我總以為他要向我甩暗器,萬一我忍不住給他一下子,他就直接認祖歸宗去了。”
“那感情好,老金你彆小看他,這小子邪門呢!”
“那就試試吧,有效果自有大禮奉上!”
啥玩意,都這樣了還仰著頭說話呢,再彎個腰,跟個大王八似的。
李劍垚看在好東西的麵子上也不惱,從包裡摸出來自己的戰術針包,鋪在了桌子上。
兩個老頭眼珠子一亮,好家夥,這玩意看上去就好牛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