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頭雙手抱在胸前,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地走到江錢的身旁。兩人並肩而立,一同凝視著翠花娘漸行漸遠的背影。良久之後,老宋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感慨萬分地說道:“唉,真是造化弄人啊!若是你五年前未曾離去,說不準如今暖玉早已成為你的媳婦了,又怎會落得如此這般田地”
江錢聽後連忙搖頭否認道:“那可不行!即便當年我沒有走,我也是絕對不會休妻另娶的。而且,最起碼我是決不可能迎娶翠花娘的閨女的,那樣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嘛!”
原本老宋頭還誤以為江錢是瞧不起張暖玉,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揚起手來便想要抽打江錢。好在江錢反應迅速,緊接著補充說明了後半句話,才讓老宋頭明白過來原來是一場誤會。江錢不禁暗自慶幸,多虧自己說話時沒有斷句,否則免不了要挨這一頓打了。
老宋頭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江錢,急切地問道:“為啥啊,暖玉這姑娘到底哪點兒不好?你咋就這麼不想娶她呢?我看人家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性格有性格的!”
江錢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說道:“眼緣,第一眼的眼緣真的很重要,好不好。我對暖玉就是沒有那種感覺呀,強扭的瓜也不甜不是嗎?再說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心裡喜歡的可是鐘離昊蒼。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我總不能去橫刀奪愛吧?”
老宋頭聽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說:“嘿喲喂,君子不奪人所愛是這麼用的嘛?你可彆跟我瞎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告訴你,暖玉這姑娘多好啊,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咯!”
江錢一臉急切地問道:“那她現在去哪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關切和好奇。
站在一旁的老宋頭神秘兮兮地招了招手,壓低聲音說道:“來,附耳過來,我悄悄跟你說。”
江錢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當真側身湊了過去,將耳朵貼近老宋頭的嘴邊,生怕錯過任何一點消息。
老宋頭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起來:“這事兒啊,還得從五年前說起。當時鐘離長老不知怎的,突然間就帶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閨女出現了。然後當著眾人的麵,鄭重其事地宣布,從今往後,他要為自己逝去的妻子守節,此生都不會再娶妻生子,而是要全心全意地將這個閨女撫養長大。”
說到這裡,老宋頭頓了頓,看了一眼聽得入神的江錢,接著道:“這消息一傳出,可不得了啦!尤其是對咱們那位心高氣傲的暖玉丫頭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怎麼也想不明白,像鐘離長老這樣風度翩翩、武藝高強的男子,怎麼會甘心就此孤獨終老呢?於是乎,這丫頭也是個倔脾氣,愣是不顧眾人的阻攔,風風火火地跑去找鐘離道長理論去了。見麵之後,她直截了當地就問鐘離道長,是不是真的下定決心不再娶妻了。”
江錢一臉疑惑地問道:“那張暖玉真的見到人了?”
老宋頭咂巴著嘴說道:“哎呀,說來也真是夠巧的!平日裡那張暖玉想見那個人一麵可難著呢,但這次不一樣啊,你知道為啥嗎?因為鐘離道長帶著他的閨女來了呀!那小女娃得養活、得喂食吧?要找吃的可不就得往咱們食堂這邊來嘛。
就在那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張暖玉鼓足勇氣去表白,結果卻慘遭拒絕。哎喲喲,當時那小姑娘的心估計都要碎成一地渣子嘍!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憐呐。
對了,還有件事兒呢,我也是聽彆人私下裡傳的小道消息說,鐘離道長那個閨女啊,好像血統不太純正啥的。有人說是因為他那個亡妻可能是個魔物之類的,所以才導致閨女這樣。具體咋樣咱也不清楚,反正就是這麼聽說的。而且啊,我瞧著那鐘離道長的閨女長得確實不像其他孩子那般健康活潑,看著就讓人心疼,小小年紀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喲!”
江錢一臉驚愕地說道:“張暖玉不會真就以這個理由去說鐘離昊蒼了吧?”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老宋頭。
老宋頭無奈地點點頭,歎息一聲道:“唉,暖玉那丫頭也是太心急了些,這不,確實把這話給說出口了”
聽到這裡,江錢心中暗自思忖:她沒被當場打死,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畢竟,竟敢造謠人家的寶貝閨女是魔,這要是換做旁人,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可即便如此,在這素來以正道自居的宗門裡,她往後又該如何生存下去呢?想到此處,江錢不禁搖了搖頭。
緊接著,江錢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張暖玉如今究竟身在何處?”
老宋頭抬眼望了望遠方,緩緩說道:“掌門一怒之下,責令她外出曆練,並且規定十年之內都不得返回宗門”
江錢聽到這話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大口涼氣,喉嚨裡發出一聲驚恐的驚呼:“啊?這……這跟流放又有什麼區彆呀!”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對麵的人,身體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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