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見到馬依依,頭都大了。
肯定又是程放告訴她的。
就知道那個孫子不靠譜,小時候就這樣,隻要馬依依一撒嬌,他都恨不得把他家保險箱密碼告訴她。
“馬依依,你是不是缺心眼啊?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彆再過來找我了!”
馬依依一聽,上揚的嘴角一拉,眼圈兒一紅,嘴一撇,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
“南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司南心頭一震,隨口製止道,“打住,千萬彆哭,我就是有點忙,不是討厭你!”
這個女人的哭功,他可是見識過的,那簡直就是嚎啕大哭,沒完沒了,跟書上寫的那種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樣子完全不搭邊。
每次聽她哭,他都會有一種魂遊天外的錯覺。
“南哥哥,我就知道你喜歡我,”馬依依破涕為笑,隨即擦著司南的身子鑽進了房間裡。
她媽媽說的果然沒有錯,眼淚就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沒有哪個男人能招架得住女人的眼淚。
“哇,南哥哥,這是你做的嗎?真好看!”
走進客廳,馬依依看著桌麵上擺的做工精細的方盒子,眼睛有些發亮。
女追男第二步,毫不吝嗇的誇獎,而且要大誇特誇,每個正常的男人都抵擋不住崇拜他的女人。
“南哥哥,你真的好厲害,我很喜歡這個盒子,你把它送給我吧!”
司南關上門,無語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你就要?”
“這不就是個盒子嗎?”馬依依雙手托著精致的骨灰盒,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她本來就對司南帶著八千度濾鏡,看哪裡都覺得他完美無缺,如今看到他親手做的東西,那自然更是喜歡的不得了。
馬依依看向司南,眼睛裡透著希冀的光,“正好我那些化妝品還缺少一個家……”
“起開,起開,彆跟著搗亂,”司南走到桌前,小心翼翼的將骨灰盒搶了回來,“拿骨灰盒裝化妝品,虧你想得出來。”
“哦,骨灰盒啊,”馬依依反應過來,毫不客氣道,“那你更應該送給我了,等我爸死了,我就把他的骨灰裝到這個盒子裡,然後埋到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到時候就沒有人跟我搶爸爸了。”
“嗯,想法不錯,馬叔沒白疼你,”司南放下骨灰盒,笑著調侃了一句。
其實他並不討厭馬依依,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友誼還是有的。
而且她家庭的複雜他也知道,所以他對她,更多的是同情。
畢竟沒有幾個豪門世家會像他爸媽那樣,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他受到的教育也是忠貞無二,隻要他認定了一個人,心裡就不會再有第二個。
所以馬依依的情,他無法回應。
看到馬依依這麼執著,司南微不可察的歎了一口氣,“你爸這幾年對你好嗎?”
“一般般好,”馬依依低著頭,眼底有些落寞。
“就是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我都一個月沒有見到他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去了那邊,他還有個兒子……”
說著,馬依依突然又笑了起來,好像能得到司南的關心和愛護,她心裡所有的苦都會煙消雲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