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四喜便將自己查詢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報告給了顧唯煙。
“小姐,都查清楚了,林和偉,24歲,目前和薑乘風合夥開了娛樂城那個地下牌場,經營一年,兩天前被查封。
他有一個母親,身體一直不好,前段時間又確診了胰腺癌,剛做完手術,目前身體狀況不祥。
他的父親是個賭徒,離家十幾年,前段時間突然找上了林和偉,逼他還了500萬賭債。”
“500萬?”顧唯煙立即捕捉到了一句重要信息。
按道理說,一個剛經營一年的牌場,還是在合夥的狀態下,是不可能分得500萬分紅的。
“500萬來源?”
四喜如實道,“目前還沒有查清,應該是現金交易,另外,黎明之前我們查到了他父親的住所,但是去晚了一步,林德清已經溺死在了浴缸裡,房間裡並沒有打鬥痕跡。”
顧唯煙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手裡拿著山鬼花錢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她現在有些迷茫,不知道懷疑林和偉到底對不對?
她隻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包括顧懷文。
“昨天晚上,林和偉身上戴的那個山鬼花錢,你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四喜眼睛掃了一眼顧唯煙手裡的山鬼花錢,“他脖子上的那根紅線是新的,應該是剛求不久,我覺得,如果他信奉神明,應該會長期佩戴的。”
顧唯煙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那你覺得,這個山鬼花錢是凶手無意中遺落的,還是故意丟下的?”
四喜想了想,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故意丟下的成分居多,如果一個人真的作惡多端,那他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顧唯煙的想法和四喜的想法如出一轍。
試問,如果一個想要殺人的人,又怎麼會這麼粗心大意,落下這麼一個重要的線索?
隻是,如果真的是林和偉做的,那他和薑乘風是朋友,他又怎麼會害司南呢?
還沒等她理出個所以然來,門口突然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司少爺,時間還早,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顧小姐呢?”
“在書房。”
下一秒,書房的門被打開,司南穿著一套深藍色睡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走了進來,樣子還有些迷糊。
可見是剛一睜眼就起來找她了。
司南沒有帶眼罩,一眼就看到了顧唯煙手中的山鬼花錢。
“你怎麼也有山鬼花錢?我怎麼沒見你戴過?”
“路上撿的,看著好看就拿回來了,”顧唯煙不想讓司南擔心,便沒有告訴他關於凶手的任何一點信息。
司南拿到手裡看了一眼,“好像跟那個林和偉身上戴的那個很像!”
顧唯煙站起身,用手指代替梳子,為司南理了理蓬鬆的頭發。
“山鬼花錢大同小異,沒什麼可驚奇的!”
司南提著紅繩將山鬼花錢吊在眼前晃了晃,越看越覺得喜歡。
“要不我們也去求一個吧,聽說這個東西可以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