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白一似乎看到了執法隊的隊服,並且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喊醫生,之後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他忍受太多了,基本已經到了極限,暈過去了。
喊醫生的是林明東,看到隻有頸部以上和兩條胳膊露在外麵的學生,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呼喊隊醫,因為這是目前研究神山劇變的唯一切入口。
執法隊醫來的也很及時,緩慢把地上的學生從金色光域中拉出來後,所有人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隻見其頸部以下皮開肉綻,鮮血已經染紅了藍白校服,如同一灘雪泥。經過初步評估,結論是:回天乏術。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給我保住他的命!”林明東是不會讓這唯一的線索斷掉的。
“那隻能用激活試劑了,但是”說到這,隊醫停頓了一下,“但是我們涼城隻有唯一的一支試劑。”剩下的話,隊醫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試劑在城主手中。
林明東眉頭皺了起來,思考了幾十秒後,眼光瞄了下地上的學生,問道:“他還能撐多久?”
“最多一個小時,也可能更短。”
林明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兩口抽完一支煙後,說到:“我去取試劑,半個小時之後回來,在這之前,如果他有任何閃失,你知道後果。”說完,上了一輛執法車,一腳油門就是往前開。
同時,他打給了郭城主,語氣很急切的把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遍,重點是,有個半死不活的學生,隻有用最新研發的激活試劑激活潛能,興許才能讓其存活。
一個活著的線索和一個死了的線索,代表的意義是不同的,郭城主沉思良久,同意了林明東的建議。
得到授權之後,林明東很快便拿到了試劑,然後馬不停蹄趕往神山,最後用時28分33秒。
注射了試劑之後,所有人都焦急的看著地上的學生,因為激活試劑自從研發出來以後,效果就十分的不穩定,有的人本來生龍活虎,一針打下去,結果直接噶了,也有人處於瀕死狀態,一針下去竟然變得生龍活虎了,相對來說,年紀越小試劑的效果越佳。
時間回到白一暈倒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如同墜入了深淵一般,周圍是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色彩,身體不斷的下墜,隻感覺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呼吸困難,緊張,焦慮,無助,絕望各種負麵情緒紛至遝來,淹沒了他。
即便如此,依然有個信念支撐著白一,是李老師,她迎麵向他走來,溫柔的風輕輕吹拂起她的秀發,在陽光的映照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一念至此,白一變得安心,消除了負麵情緒的同時,下墜的的速度似乎也放緩了。
過了不知道多久,白一突然感覺到心臟刺痛,跟聽到李老師自殺消息那一刹那有過之而無不及,緊接著,他好像模糊的聽到:“隊長,他的心臟驟停了。”
“我要死了?”念頭剛剛升起,就發現漆黑的深淵似乎出現了微弱的金光,起初隻是一閃一閃的,後麵越來越亮,然後白一感覺靈魂歸位一般,重新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五感重現。
“咳咳咳……”
“他醒了!”執法隊醫興奮的叫出了聲,同時停止了心臟複蘇按壓。
活過來的白一貪婪著吸著新鮮的空氣,因為太急切竟然咳嗽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穿白大褂的醫生和幾個圍著自己的執法官。
接下來,白一被抬上擔架,然後送進了救護車,期間有個執法官一直在問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神山,以及神山劇變相關的一些問題,隻是剛剛活過來的白一實在太虛弱了,根本無力回答他的問題。見自己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後,執法官隻得悻悻離去,然後自己就被送進了醫院,身上擦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時不時會有醫生進來,看看儀器上的曲線,然後給自己注射藥劑,大概率是安眠一類的,因為沒過多久就感覺眼皮越來越沉,然後睡了過去。
林明東看著病房裡忙來忙去的醫生,神情有些無語,吐槽道:“打什麼安定針?不能讓我把話問完再讓他睡?”說著,隨手摸兜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出來就要往嘴裡送,結果剛到嘴邊想起這裡是醫院,又無奈把煙放回兜裡。
“隊長,資料拿到了!”一名執法隊隊員興衝衝的朝著林明東說道。
林明東一把拿過來,然後看到上麵寫著,白一,15歲,涼城中學初二學生,孤兒。
“沒了?”
隊員一攤手,無奈的說道:“真沒了。”,說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補充道:“他是8歲上的一年級,所以15歲才初二。”
“滾蛋!”
“隊長,那我們還繼續等嗎?”
“撤吧,這小子少說也得睡36小時,明天中午再來。”
說回白一,他這一躺,就是一天一夜,身體總算有點力氣了,然後肚子餓的咕咕響,恰好這時,段鵬飛來了,手裡還提著一袋水果和牛奶。
來不及寒暄,白一拔掉扣在臉上的麵罩,然後對著水果就是一頓炫,不一會兒,水果就給炫沒了,接下來撕開牛奶箱子接著炫,在段鵬飛目瞪口呆中,他帶來的果籃和牛奶被消滅殆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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