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就站住窗戶前,看落霞漫天。
“開緘日映晚霞色,滿幅風生秋水紋。”歐陽小聲的吟道,慢慢的將頭倚在馮劍的肩頭,幽香淡淡。
馮劍的右手輕輕攬著歐陽的腰肢:“歐陽,你是我的天使呢,遇到了你,才變成了現在的我!”
“這麼高的評價,我可承受不了……沒有你,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我啊!”歐陽脈脈柔情的收回目光。
“可我胸無大誌啊,總是率性而為,你們太包容我了吧!”馮劍笑著問。
“這或許是你最惹她們開心的事吧?嘻嘻!”歐陽輕輕吻了一下馮劍的老臉,讓後扭過頭去。
馮劍心裡癢癢的,手不禁一用力,輕輕板過歐陽:“你這太敷衍了吧,哈……來而不往非禮也!”馮劍輕輕的在歐陽的柔唇上綴了一下。
歐陽感到心裡一動,雙眼有點飄……
兩人下樓來,歐陽挽著馮劍的胳膊上了一條畫船,河水沿岸的燈光次第亮起來,勾勒了輪廓,熱鬨了樓宇。清風徐來,槳聲欸乃。
“愛棹扁舟傍岸行,紅妝素蓞鬥輕盈。臉邊舷外晚霞明。為惜花香停短棹,戲窺鬢影撥流萍。玉釵斜立小蜻蜓——王國維也是有情趣的人,哈哈,隻是歐陽不是劃船的那個女子啊!”馮劍和歐陽站住船尾。
“文人就是矯情,拐彎抹角的‘處處留情’唄!”歐陽剜了馮劍一眼,小女子樣彆有一番風味。
人間忽晚,山河已秋。
“你看,那些畫舫就是我們承建的,還有那邊的回廊,可惜你看不見,哈。”歐陽指指點點。
“你啊,我們是看風景,你老是想著工程,哈哈!”馮劍大笑。
“還真是,身在江湖啊!”歐陽攏攏耳邊的長發。
“歐陽,你冷不冷?”馮劍把搭在自己手臂上的西服給歐陽披上。
歐陽笑著坦然把兩隻西服袖子夾在臂下,心裡很是溫暖。我不介意多愛你一點。哪怕這愛你不太在意。這種事與願違讓歐陽有點傷感卻又很是癡迷。你愛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依靠。可你還願意傻傻的繼續愛下去,從認為這是一種“愚蠢”!
“如果再有幾隻花船就更有秦淮風姿了吧?”馮劍笑看著歐陽。
“周圍這些姐妹還不夠你欣賞嗎?”歐陽輕聲的說,眼神裡有淡淡的埋怨。
“我隻是說說,既沒有賊心,更沒有賊膽了!”馮劍急忙解釋。
“嗬嗬,你不用解釋,我又不是你的誰!”歐陽說話很輕,卻重重的敲在馮劍的心上:“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
看到馮劍急赤白臉的樣子,歐陽淡淡一笑:“和你開玩笑呢,我知道,我知道!”歐陽何嘗不知道馮劍的“色”隻是守著她們才說些帶“顏色”的話罷了,隻是“她們”不知道多少罷了。
馮劍又何嘗不“惱恨”自己呢。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星河滾燙,你就是我的港灣。此刻有你就好!
很長時間,馮劍和歐陽沒有這樣清清爽爽、輕輕鬆鬆的一起閒逛了,陪伴也是一種在乎吧?
歐陽完全放下了董事長的身份,馮劍也感覺小夥子一般。
兩人興致勃勃的逛了這家小店,買了那家的一把折扇,一個木偶。
歐陽拿著幾支糖葫蘆,娟然可愛。
隻是不管是店主還是遊客,看到歐陽都是一種驚豔的眼光看來,似乎無視馮劍的存在——這倒讓馮劍很高興,他很樂意這種護花使者的感覺!
“好漂亮的菊花啊!”歐陽在一家花卉店前,停下了腳步。
一個年輕小姑娘熱情的迎上來:“姐,你真漂亮!我店裡所有的花都沒有色彩了!”
“老板真會說話啊,這花怎麼賣的啊?”歐陽笑著問。
“這些都是今天下午才到的。鮮花伴美人啊,姐姐要買,我按進價啊,權當您給我這小店做宣傳了!”女孩子笑著說。
“乾那行都不容易,我可不能賺你便宜的!”歐陽說得優雅大氣。
馮劍聽徐誌強電話裡說最近他們園圃也從南方進了一些菊花,還說要送些來呢。
錦尚園林最近除了在林教授的指導下培育耐堿樹木,也販賣一些花卉,增強基地的收入。
可看著歐陽興趣很濃,馮劍就隻是笑著看花:“《紅樓夢》裡有詠菊花的橋段呢!”
“那明天就麻煩你選各種花色送去這些公司吧!”歐陽從小包裡拿出名片遞給女孩,“我怎麼稱呼您呢?”
“姐,你叫我小周就好了!”女孩子高興的眼睛發光了。
馮劍見歐陽沒有回彆墅的意思,他也就拉著歐陽回了湖畔小區。
從外麵的涼風裡回到屋裡,溫暖的氣息撲麵而來,歐陽的雙頰有點紅暈。換上鬆軟的拖鞋,歐陽感覺舒服多了。
看著馮劍去了洗漱間,歐陽就慢慢的在客廳和其它房間轉了一圈,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完全沒有淩亂的東西,房間布置也是簡潔寬敞,尤其是那間書房,一整牆的書櫥,書籍分門彆類排列整齊;一條兩米多長的大長幾上鋪著毛氈,筆墨紙硯擺放整整齊齊;一盆文竹青翠旺盛。電腦桌椅則在另一扇窗戶下麵,隔著玻璃可以看到小區的湖水、綠柳、曲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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