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三個人都來了啊——”關靜雯心裡想,“我是不是給馮教授打個電話啊,夏董給你樹了兩個勁敵啊。”雖然她為夏董驕傲,不論是孟子君還是這位初步先都是年輕有為的翹楚,可她還是為馮劍“揪心”。
“本來是一件大好事,鄉親們可以有一個很美的環境,有自己的新院子還可以有個新的營生,甚至是新生活,可為什麼就是有幾戶不願意拆遷呢?”
楊賀、秦玉關有些氣餒。
“我呢,也想為家鄉出點力氣,鄉梓之情嘛。可我隻能幫你們出想法,哈哈,具體行動還是有勞諸位了。”馮劍抱抱拳。
朵朵她們的設計方案已經出來了,村口就張貼著一張效果圖,白牆灰瓦,飛簷鬥拱的很有民國氣息,各條街衢,功能區,娛樂區,體驗區,采摘區都有了明確的規劃。
秦玉關看了不禁暗自驚歎,這簡直就是“世外桃源似的古鎮”啊。他給吳鎮長彙報時都激動的不行,仿佛他已經置身於圖中。吳敬義也受到了感染,兩人一起又去找到鎮委書記徐玉海。也把這老頭的勁兒鼓了起來。
“發展鄉鎮旅遊經濟”還是很時髦的一種提法,如果成功了,對他們三人來說,無疑都是莫大的政績。
“馮縣長的意思是讓我們鳳鳴鎮的名義提報縣委縣府審批,然後力爭市裡、省裡的支持。”秦玉關對兩位領導說。
徐玉海摸摸自己有些花白的剛勁的頭發:“是個好事,也是大手筆,可行動起來困難一定很多,拆遷、資金、質量……是硬骨頭啊。”
“集思廣益吧,既然馮縣長都做好了前期規劃,我們就把它當成全鎮的首要任務去做,有了馮家村的成功,其它村再有什麼行動也就順利了,可謂是一勞永逸吧。”吳敬義很看好這個項目。
秦玉關又把馮劍的一些想法合盤端出,當然他說這是他的想法。
“小秦不愧是省城的人啊,視野開闊啊——”徐書記說道,“那我們就拿到班子會議上議議吧。”
後來鳳鳴鎮就向縣裡進行了項目審批,縣裡果然很是重視,這讓大家眼前一亮。夏誌清和高發奎也看好這個項目,尤其是他們感覺有秦玉關這位“唐僧”下派乾部,也是向上“表忠心”的一次展現。
縣裡和鎮裡一起又組織人申報到了市裡。市裡有劉大勇督促著,工作效率也挺高的,五一前夕,市發改委和規劃局基本同意了這個項目,前提是要求鳳鳴鎮自己做好拆遷工作。
市委蓋市長也對這個項目給予了關注,可以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可偏偏馮家村有幾戶就是不同意,四個大隊的乾部也做了不少工作,可這幾家就是油鹽不進的樣子。
“我聽到一個故事啊,哈,我的故事不能白講,先一起喝了這杯酒。”
四個人笑著陪馮劍喝了半杯酒。
“有一位女士早上去廣場散步,看到有個老頭拿著海綿筆在地上寫大字,忍不住湊上去看。老頭看了女士一眼,提筆寫了個“滾”字。女士心想,‘這人怎麼這樣,看一下你的字,至於嗎?’,老頭接著又寫了個“滾”字,女士再也忍不住了,上去一腳將老頭踢倒在地……警察來了忙問緣由,老頭委屈地說,‘我就想寫句,滾滾長江東逝水’剛寫開頭兩字,就被這個神經病踹倒了。”
席上的四人大笑。
“經常聽人說,事實讓人難以應付,其實最讓人難以應付的從來不是事實,而是自己無端的假設和猜測。這個世界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你對這個世界的看法。如果把那些假設和猜測丟掉,會發現真相遠遠沒那麼可怕。人總是高估了自己了解彆人想法和感受的能力。就像盲人摸象一樣,憑借著對事實一部分的看見,就放棄對全部真相的了解。”馮劍看看四人,慢慢的說,“《金剛經》中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我們所看見的真相,都包裹著人為的假設和猜測,都是虛幻而不真實的。看透這世間的真相,並學會用好的假設和猜測去替換壞的假設和猜測,因為好的假設和猜測是寶藏,帶你走向更光明的未來;而壞的假設和猜測,是一座看不見的監獄,會囚禁你本該綻放的人生。”
四人聽了,沒有了笑意,而是都沉默下來。
楊賀心裡一動,終於明白為什麼聶總對那多多追求者不屑一顧了,眼前這位馮縣長果然厲害,這是悟道嘛。
“是我們一開始認識問題不夠,太樂觀了。”徐書記說道。
“現在呢,我們又把問題看得太多了。”吳敬義也喃喃道。
“三位領導,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為了馮縣長的這個故事,我們再喝一杯吧。”楊賀由衷的說道。
“我也是販賣,哈哈,我給你們推薦一個人吧——馮剛,他是我二弟,在村裡有些能力吧,給他麵子的人不少,玉關,你們可以以鎮裡的名義聘請他,讓他試試。”馮劍喝完酒說道,“以前主要是我不想他參與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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