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的專題片明天播放吧?你的辛苦終於出成果了。”依依說道。
南雪已經辭去了渤海市電台的工作,現在也在青鳥傳媒公司了,《莊鐘鼎》專題片要在齊魯台播放。
“嗯,我們還是很有信心的。”南雪看著青眉,“小青董事長,是不是?哈哈。”
“歐陽,戴維戈那邊我聯係了,他同意我們的想法。”凱瑟琳對歐陽說道。
“好,醫不自醫,人不渡己,阿劍這次尋找一定很有意義,等有結果了再和他說說。凱瑟琳辛苦你了。”歐陽拉著凱瑟琳的手。
“他讓我不能把學校設計的太時尚了,這是懷疑我嘛。”朵朵笑著問。
“他是怕你設計的太好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吧。”歐陽笑著說。
山中無甲子,一個月之後,學校西邊的大坑終於填成了,加上老校區足足有20畝地的大小。
這些天,馬家溝似乎每天都在“過年”。
馬文瑄老頭也常常拄著拐杖到現場看看。男女齊上陣,手推車、馬車,手搬肩挑,熱鬨非凡。
馮劍也是吃在工地,和大家一起勞作,一起說笑。
馮劍負責安全檢查和記工分,大家也信任他。
馬文瑄家裡人來人往,老頭也不心煩,還是樂嗬嗬的招呼老太太準備好夥食,給馮劍“開小灶”,老頭越來越發現這個馮劍的確是見多識廣,能和父老鄉親打成一片,沒把自己當外人,是一個踏踏實實做事的好後生。
西仙林老頭,留著白色的胡須,個子不高卻很肥胖,帶著一個圓圓的花鏡,常過來串門,他是馬家溝的醫生,據說祖上好幾代了,不太愛說話,卻喜歡聽人聊天。
經常過來的還有一個的“算命”的老頭,林子奇頗有仙風道骨的意味,很是健談。
馮劍有時就聽這三個老頭閒聊,有時是邊和馬老頭對弈,邊聽林老頭講古,西老頭陪著。
有次,馬文瑄說:“不明事,就莫法子看到事情後麵的真相;不明人,就莫法知道人做啥說啥背後的目的;不明己,就會陷入癡念中出不來。”
馮劍聽了,感覺很受啟發。
晚上,馮劍才放鬆下來,打坐一番之後,就讀《青山心法》,然後讀讀王陽明的《心法》兩相照應。
“坐中靜,破焦慮之賊;舍中得,破欲望之賊;事上練,破猶豫之賊。三賊皆破,則萬事皆成。”
馮劍還買來了筆墨紙硯,有時候也寫幾筆,發泄一下心中的塊壘。
他卡裡的20萬已經所剩無幾。村民們也都按工分得到了自己的報酬,皆大歡喜。隻有馬自立、馬自強和馬文瑄知道工程款的來曆,他們也想出點,力所能及。
馮劍都拒絕了,本來村民也有“誌願”的意思,工錢也不算太多。馮劍要給他們希望,要樹立馬自立的威信。因為後麵還有些工作呢。
學校的規劃圖紙,馮劍打印了好幾份,有一份效果圖就張貼在大街的牆上,村裡人喜歡的不得了。
“乖乖,這不是把城裡的學校搬我們這裡了?”
“這就是皇宮的樣子吧,哈。”
“比鎮上的學校還氣派,娃娃們有福氣嘍!”
二奶奶雖然不識字,卻能給人看病。
馮劍就看到她寫的“藥方”,可問二奶奶自己開得什麼藥,她卻說不清楚。她還能為人“叫魂”,也是很“靈驗”。
有次馬自強過來串門,二奶奶就向他打聽:“我聽說小馮現在還沒有婆姨?”
“你又做嘛事,保媒拉纖?哈哈。”馬文瑄自然看出老太太的意思。
馬自強笑著點點頭。
“自強啊,跟著牛人跑,你就會不自覺地跑得更快。你這位同學不簡單,林老頭說他是‘福星’,你看他來沒幾天,就把馬家溝弄這麼熱鬨。”馬文瑄頭腦很是清晰,轉頭又對二奶奶說,“小馮雖然沒有婆姨,可人家的門檻高著呢,小馮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啊。”
“或許有緣分呢,嗬嗬。”二奶奶就笑。
馬自強當然知道馮劍不再是大學時代的那個馮劍了,不隻是獨自出錢填平大坑,還有馬家溝學校的規劃,單是他以後的設想更讓全村人有了盼頭——他不止是辦學校,更要為村裡辦個飲料廠。
馮劍準備從天翼學校招幾名任課老師過來,以後也派些老師過來“送課”,這比起自己平時的“苦口婆心”的勸導更直接,更實效。
春天的早晨,雲淡風輕,馬家溝像裹在一條柔軟透明的紗巾裡,柳枝綠了,桃花笑了,草坪上繁花點點,黃色、白色、紫色,像滿天的星鬥。
馮劍又一次打電話給上官,直接要錢。
“你還真是大掌櫃了,哈,不讓我們去,你也不怕累著?”上官就在電話裡撒嬌。
“秦玉關說馮院長四處找你呢,他可以同意你辭去院長,但不同意你辭去教授。”
“這個事以後再說吧,”
“哦,,我聽說米脂是個好地方哦。”
“上官大小姐,我這裡還等米下鍋呢,不和你聊了,拜拜了。”馮劍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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