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璟言緊緊抱住她,聲音中充滿了自責:“是我的錯。”
如果他早點透露周晚檸的真實身份,他們或許就不會陷入漫長的冷戰。
但那時的她還是柳一一,有許多事情不便說出來,結果導致了這場誤會。
“沒事的啦,都過去了。”
沈安然臉上露出絢麗的笑容,挽住他的手臂,“前麵好像有家畫廊,我們去看看吧。”
“好。”
那是一家有著悠久曆史的畫館,屋內陳列了許多上個世紀的作品。
然而,現在的人們更偏愛時尚和潮流,因此來此參觀的人寥寥無幾。
兩人一進門立刻感受到了一種時光倒流的靜謐。
內部裝飾風格古樸,牆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畫作,每一幅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館主看到有客人,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迎了上來,“兩位,歡迎光臨,需要我給二位介紹一下嗎?”
這位館主已年過六旬,滿頭白發,略有些稀疏,但依然整齊地梳理在腦後。
目光溫和,透露出一種寬容與慈祥,讓人倍感親切。
沈安然和周璟言點頭致謝,開始在館主的引導下慢慢觀賞。
館主不時地為他們講解畫作背後的曆史和藝術家的故事。
“現在的人們不太關注這些舊作,如果它們的主人是一位傑出的作家,那它一定會被一掃而空,可惜,他們大多數是普通人所作,隻能陪我這個老頭子待在這裡。”館主感慨萬千。
這些畫作的主人有辛勤耕耘的農民,有孜孜以求的學生,也有那些未曾成名的畫家。
如果這些是出名藝術家的作品,怎麼可能如此冷清,早被人收藏起來,而不是擺在這裡。
沈安然輕聲說:“藝術是永恒的,總會有被看見的一天。”
可誰知道那一天是什麼時候?
有些人窮儘一生,卻依舊未能等到。
突然間,她的視線被一幅破舊不堪的畫作所吸引。
她緩緩地向它走去,當畫作的大致輪廓逐漸清晰時,她不禁猛地吃了一驚。
這怎麼可能?
畫布上的痕跡曆經風霜,已經變得模糊了許多,但依稀能夠辨認出上麵描繪的是一個人的輪廓。
至於那個人的具體麵貌,卻已經模糊不清,難以辨識。
沈安然卻一眼就認出了它。
無論是構圖還是其他細節,都帶有她獨特的風格和習慣。
然而,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創作過這樣一幅畫。
更讓她困惑的是,這幅畫是上個世紀的東西。
館主注意到她對這幅畫感興趣,便開始向她介紹:“這幅畫的作者不詳,是我在一位小販那裡收的,當時畫已經相當殘破了,經過修複,也未能完全恢複其原貌。”
沈安然壓下眼底的異樣,“那您怎麼就確定是上個世紀的東西?”
“看這裡,有一個日期還有一個看不懂的標誌。”
沈安然視線尋著館主所指的方向看去,上麵的日期距離現在確實是一個世紀,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圖案,類似梅花。
她的心跳不由加速。
那個梅花圖案,她記得清清楚楚,每次在畫作完成後,總是不自覺地添加上去的個人標記。